,忙側過臉去。“這個,天氣不錯,我隨便逛逛。”
“十四爺,你這臉上,是晴福晉送你的新年禮物吧。”漣汐忍著笑,不用猜也知道誰有那麼大膽敢下這個手。
“很明顯嗎?”十四急忙四處看看,用手捂住了臉,火又冒了起來,眉頭擰得緊緊的。“太過分了,敢打我,我又沒做錯什麼,居然打我……還好沒給額娘看到。”
“你沒還手吧。”答案應該很明顯,漣汐雖這樣問,但一點也不擔心。
“當然沒有。”話脫口而出,十四乾笑兩聲,繼續垮著張俊臉。又忽的轉向漣汐,表情激動,“漣汐你來評評理,明明是她欺負小嵐,明明是她的錯,幹嘛要打我?”
小嵐?十四的那個側福晉?漣汐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你確定是晴晴的錯,是晴晴在欺負她?”
“那還有假,晴晴都快把小嵐推到地上打了。小嵐臉都腫了,還一直在哭,我上去扯開她們,剛說了晴晴一句,她就給了我一下……”十四忿忿不平,揉著臉直撇嘴,雖又氣又惱,但也不是真的怒火中燒,反而怎麼看都像是在鬧彆扭。
“十四爺,晴晴心直口快你也是知道的,但她絕不會隨便打人,嵐福晉的話……你還是把事情弄清吧。”之前的擔心或許不是杞人憂天,伊晴是不是也看清楚了什麼。
“小嵐……”十四也想到了一些舊事,表情漸漸凝重了。小智子卻從遠處跑了過來,大冷天的竟是滿頭大汗。“爺,爺,不好了,晴福晉暈倒了!”
“什麼?!”十四頓時急了,都來不及和漣汐說什麼,立刻和小智子大步離開,邊走還邊問著具體的情況。漣汐跟了幾步,心知著急也沒用,還是要等確定的訊息,只得停了步子回到別院,再去打探。
沒料到竟是極好的訊息,晴福晉有喜,已兩個月了。自是喜上心頭,為她祈福。
康熙帝召達爾漢親王班第及諸滿洲大臣於殿前,諭曰:“太皇太后在日,愛朕殊深,升遐以後,朕常形夢寐。近日有皇太子事,夢中見太皇太后顏色殊不樂,但隔遠默坐,與平時不同。皇后亦以皇太子被冤見夢。且執皇太子之日,天色忽昏,朕於是轉念,是日即移御饌賜之。進京前一日,大風旋繞駕前.朕詳思其故,皇太子前因魘魅以致本性泊沒耳。因召至左右,加意調治,今已痊矣。”群臣立即叩首求復立太子。
是日,康熙又召廢太子及諸皇子、內大臣等,諭曰:“今觀廢皇太子雖曾有暴怒捶撻傷人之事,並未致人於死,亦末干預國政,若人果被殺,豈有無姓名見證。凡此等事,皆由胤禔魘魅所致。胤禔所播揚諸事,其中多屬虛誣。”又言“今朕體違和,每念皇太子被廢之事,甚為痛惜,而太皇太后於夢亦言,‘餘意亦惜之,’朕聞之心始稍慰。”是,當眾釋放廢太子,廢太子跪地叩首將痛改前非。康熙又訓曰:“朕今釋汝,汝當念朕恩。人言汝惡者,勿與為仇。”“凡規汝過之人,即汝恩人。順汝行事之人,即陷汝之人。祖宗基業可惜,古放太甲,卒成令主,有過何妨,改之即是。”廢太子再叩首以謹記教誨。
三月初八,復立太子,詔告全國。
復立當日,康熙下旨封三、四、五阿哥為親王,七、九、十、十二、十四為貝子,復封八阿哥貝勒封爵。
而又諭諸皇子及王公大臣等言前拘太子時,無一人為之陳奏,惟四阿哥性量過人,深知大義,屢次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偉人。四阿哥則奏曰惶恐不敢任受也。
廢太子而又復立太子,眾人只不過是陪著康熙按他的意思轉了個圈又回到原點。或許康熙太愛這個兒子了,氣消後便再無立其他人的意思。八阿哥應是被推到了風口,得來了這場劫難,那十三呢?
十三笑得有多勉強,漣汐看得出。康熙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彷彿是當他不存在。退了朝,十三極緩慢地起身向殿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似乎都可以看到那滲出的血。
漣汐追了出去。落在最後的十三好似根本沒看到這站在面前等著他的四阿哥,僵硬地從他身邊走過。四阿哥一把搭住他的肩,手卻如千鈞巨石般沉重。“十三弟!”他喚了一聲,卻沒再說下去。
“胤祥。”漣汐走了過來,看著那微微顫抖的背影,心口一陣劇痛,抬起的想拉他的手頓在半空,無力地放了下去。
半晌,十三終於抬起頭來。他看看四阿哥,又轉身看看漣汐,臉上堆出一個笑容,“我沒事,真的。”
這麼熟悉的笑容,卻又無比陌生,因為他的眼睛在哭,他的眼睛掩不住他由心的悲傷。他是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