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追問,指指自己的明眸大眼.“你不覺得這雙眼很不正經,好似隨時在勾人魂魄一樣?還有這有,這張嘴,我沒有故意噘的。可是它就是嘟嘟翹翹,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對自己半分自信也沒有。
她還來不及數落自己哪兒生得不好,哪兒又長得妖豔,他伸掌過來,揉弄她的長鬈髮。
“美與醜,不若本質重要,越美的花,往往越毒,醜陋的妖,也可能會有一顆純淨之心.”他笑覷她一臉的迷茫,長指緩緩梳弄她的眉,續道:“我從不認為美醜代表什麼,就連眾仙讚譽有加的百花天女.我也瞧不懂她美在哪兒,但是——我真的覺得你美.”
百花天女,她見過幾回,真的是美到讓女人都會自慚形穢,連她都會羨慕起百花天女的傾國容顏,他竟然說不懂百花天女美在哪裡?他……不是瞎了就是蠢了!
偏偏他沒瞎,也沒蠢,而這個沒瞎沒蠢的男人還反過來誇她美,意思是……誰都入不了他的眼,獨獨她?
“可你以前說我和那些花花草草沒什麼不同,我吻你時還一臉多鄙視哩.”她翻起舊帳:心裡早已開心地哇哈哈直狂笑。
“我那時太遲鈍。”
“現在就不遲鈍嗎?”她玩心又起,誰教他一臉正經地說著他那時太遲鈍的摸樣如此可愛,還真的微微低頭在反省呢。她雙臂一攀,就掛在他頸上。
“若遲鈍,你此時此刻就不會在這裡。”應該還飄在哪個惡人頭頂上,成為一縷合息,等待千萬年後有機會聚形。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不遲鈍嘛,是不?”十指在他腦後戲玩他的黑色髮絲,芬芳氣息輕吐在他鬢間。
月讀已經看穿她的心思,那些旖旎意念化為淺粉色澤的光芒,就鑲在她桃紅色雙頰邊。
他做了她腦子裡一直想做的事——低首,含住她柔軟綿盈的唇辦。
本來要踮起腳尖,趁月讀不注意時偷吻他的窮奇,完全沒料到他有此一著,被嚇傻的人,反倒是她。
生澀的吻技,一隻手也數得出來他與人接吻的次數,第一次是在毫無美感的饕餮胃裡,第二次是在幕阜國地牢中,第三次,便是現在了。
溼濡的唇辦交纏,他吻得無比輕柔,像蝶兒嬉花,淺啄、淺啄、淺啄——好幾回她都快叼住他薄溫的唇之際,他又退開.她挫敗低吟,他又貼回來……
折磨人嘛!
窮奇最終耐心用罄,雙掌好用力地按住他的後腦勺,將他送進自己嘴裡,豐唇纏薄唇,小舌繞大舌,牙撞牙,鼻碰鼻,與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