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面?你怎知他是哪種人?況且你是我身邊的人,是容易接觸到皇上的,你又怎知他不是因為這個目的才與你親近?”“主子,”襲人的小臉憋得通紅,“奴婢與陳大人不曾……不曾親近。”“看看你樣子!”沒事臉會紅成那樣?我氣道:“就算現在沒有親近,只怕你心中也是想要親近他!”襲人的臉更紅了,低著頭不吭聲,我急道:“怎麼?你真的看上他了?”襲人吱唔了半天,才道:“奴婢只是可憐陳大人的一片赤誠之心,並未……”我皺了皺眉道:“他可是又要你帶什麼東西進來了?”襲人小心地點點頭,我朝她伸出手,“拿來我看看。”“奴婢收在屋子裡了,這就取來!”看著她一溜煙消失的背影,我不禁搖頭,瞧她這麼上心的模樣,若說她與那個陳蕭沒什麼貓膩,誰信吶?不一會襲人便回來,好麼,她都攢了三本道德經了,她將書遞過來,囁囁地道:“奴婢怕主子生氣,當初就沒敢將書遞上來。”我接過書,並未翻開,而是看著她道:“你不是怕我生氣。你是怕我一著急,跟皇上說了此事。皇上再讓他回去面壁,你還哪有機會再見著他!”襲人臉上一紅,並未辯駁。我心中又急又氣,連問道:“那個陳蕭,祖籍何處。年齡幾何,家中尚有何人,都給我說說!”我問得直白,襲人吞吞吐吐道:“主子,奴婢……奴婢對陳大人沒有……”“快說!”“陳大人他……今年二十七歲,祖籍山西。家中尚有父母和……妻子。”襲人地聲音越來越小。“不行!”我一口否決,“以後不準再見他!”襲人見我這麼說,急得差點落淚,我氣道:“他都有了老婆了你還摻和什麼?難道你要去給他做妾麼?不行!”襲人的雙唇動了動,最後終是低下頭去。不發一言,我見狀也有些心疼,放緩了口氣道:“就連滄海我都替她找了個從四品的侍衛,何況是你!這個陳蕭,做了四年仍是個五品地御史,現在皇上對他地印象還不是太好,以後哪有什麼大發展,我還指著你當個誥命夫人呢!”襲人忽然流下淚來,“那邊錯了,讓主子擔心,主子不要生氣,奴婢以後……再不見他。”唉!我差點也要學著順治摔杯子了。瞧她地模樣,哪是後悔地的子?分明就是一隻被人拆散地苦命鴛鴦。我重重長長地嘆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一些,“他的那個夫人,你可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主子,那陳夫人……是個極好的女子。”我皺起眉道:“這是陳蕭與你說的?”他當著襲人這麼誇他地妻子。不怕襲人一怒之下不再理他麼?襲人搖搖頭。“陳夫人原與陳大人的父母住在山西,陳大人為人清廉,那些月俸根本不夠一家四口的用度,為了不讓陳大人擔心,難為她一個御史夫人,每日要去大戶人家靠洗衣服貼補家用,去年年底,吃夫人大冷天兒的凍傷了身子,沒了貼補,眼瞅著年都過不去了,這才上京來找陳大人,不曾想到了京城便一病不起,至今臥病在床。”這個陳夫人,倒真稱得上是古代勞動婦女的楷模,不過這使我對陳蕭的印象變得更加惡劣,一個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妻子悽慘至此,若是襲人跟了他,哪裡有什麼好日子過!“對他們家你倒打探個透徹!”襲人泣道:“奴婢對陳大人……只是一廂情願,奴婢以後再不見他,還請主子再幫他一次。”看著她哭得難過地樣子,我不忍心地擺擺手,“行了,別跪著了,起來罷。”我隨手翻開一本道德經,卻沒有細究它裡面到底寫了什麼,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彈劾鰲拜的密摺,我揚了揚書問道:“你看過了麼?”襲人急忙又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將它們帶進來,翻都不曾翻過。”我點點頭,“看在你的份上,我再幫他一次,不過也只是將它送給皇上,至於皇上看過後會不會懲治他,我就無能為力了。”襲人聽完面露喜色地連連謝恩,我嘆了口氣又道:“那個陳蕭,你以後真的不要再見他了。”看著襲人的小臉上現出失落的神情,我起身道:“快起來罷。陪我去乾清宮。”襲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你都能借著引子多與陳蕭見上幾面,我就不能借著送書去見見順治麼?這麼算來,也挺長時間沒見著他了,他一定想不到我會主動去見他。出了坤寧宮我才發現,原來天氣不知不覺間變得這麼暖了,到了乾清宮,我剛想朝御書房走去,卻見著烏雲珠的貼身侍女那個叫蕊初的候在東暖閣外,於是我帶著襲人轉了個彎來到東暖閣外,蕊初見著我連忙行禮,我問道:“皇上在?”意外地,蕊初卻搖了搖頭道:“只有賢貴妃娘娘在。”我不禁奇怪,推門進去,果然,只見烏雲珠一個人站在窗側,她見我進來顯然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前行禮,我環視了一週道:“皇上呢?”烏雲珠道:“皇上在西暖閣中。”西暖閣是乾清宮地寢殿,這個死小子,大白天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