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是我。”
清喬呆怔片刻,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是被人給耍了,
氣血上湧,她一下子跳起來,撿起一根樹枝就朝他狠狠戳去:“——老孃捅死你!”
陸子箏然急不惱站在原地,挺起胸膛做安然迎接狀。
就在樹枝接觸他胸膛的那一剎那,他居然還惡作劇地輕輕配了一句音:“噗~~”
清喬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
“你個死孔雀,你個老BT,你玩我呀!”她癱坐於地,眼底瀰漫起薄薄霧氣,“玩我很有意思嗎?你都玩三年了還沒有玩夠?”
說著說著,鼻子眼眶都染上大片大片的紅暈。
“怎麼了?”陸子箏蹲下來看她,滿臉的好奇,“以前怎麼弄你你都不會這般傷心的。”
“弄你媽!”清喬火在頭上又被淋一瓢油,索撿起石頭源曰斷朝他砸去,“你個虐待狂!你個精神病!滾回你的安定醫院去!”
然而只見陸子箏輕輕一抖衣袖,那些石頭就通通被pia到外太空做免費星際旅遊去了。
“你……”
清喬氣結,卻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對付他,只旱在地上繼續抹淚擤鼻涕。
陸子箏凝視她半會兒,突然對她露齒一笑,明眸善睞顧盼生輝道:“小喬,你可還信我?”
“不——相——信!”清喬轉頭對他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打、死、我、也、不、信!”
“……那我就什麼也用不著說了。”
陸子箏雙手一攤,笑眯眯站起來就要走人。
然而他的腿卻被人拖住了。
“……大俠,大俠請留步!”清喬死死抱住陸子箏的大腿,滿臉都是屈辱的淚。
——他奶奶的,作者!為什麼總給老孃安排這樣奴才的命?
“如何,小喬可是想起什麼了?”陸子箏居高臨下回頭,滿臉都是算計成功後的得意。
“……您棵歹也得給我個交代不是……”清喬萬分委屈地癟著嘴,“比如說,陸思空是誰?你為什麼假扮他?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假扮他?”
“還有……”她頓了頓,期期艾艾仰起一張小臉,面有些許蒼白,“你在上清寺是不是想要殺我?你是不是……想要回這九轉清音鈴?”
陸子箏沒回話,開始仔細研究起她的表情。
兩個人就這樣你瞪我我瞪你好半天,陸子箏忽然噗嗤一下,低笑出聲。
“果然是這樣……”他摸摸清喬的頭髮,眼角微挑若有所思道,“果然只有你才懂如何討我開心……”
他的目光飄向遙遙天際,不知落到了哪個空間裡。
清喬忍辱負重接下這像對寵物一樣的撫摸,心想只要大俠你肯說,讓我搖著尾巴汪汪亂叫也沒問題。
“你先站起來。”陸子箏臉上飄著一抹炕清底細的笑,“我不習慣低著頭與人說話。”
清喬趕快手忙腳亂爬起,垂著衣袖卑躬屈膝。
“傻妞,”陸子箏曲起手指往她頭上輕釦了一記,“早說過不會殺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清喬拍拍身上的泥土,面萬分委屈:“既然如此,上清寺相遇時你又何必要抓我?”
“蠢丫頭。”陸子箏凌空橫她一眼,語氣冰涼,“我不殺你就行了嗎?告訴你,你現在可是那曼陀教奮力追殺的物件,人家教主一月前通告全教,不論生死務必要把你逮到。要不是上次我趁亂給你下了咒,哼,恐怕現在你早就只剩一具骷髏架了。”
清喬想起那招巨痛巨陰暗的“九陰白骨爪”,不由得一個哆嗦:“什、什麼咒這麼厲害?”
“生離咒。”陸子箏得意一笑,面容詭異,“主人在鐲子便在,主人亡鐲子便亡。此乃南疆異術最高階的一種,這輩子除了下咒人外,再無他人可以將施咒物取走。”
——超現實呀,太超現實了!清喬聽得腦子裡暈乎乎的一團亂麻,只得機械道:“啊,高,實在是高……”
“那可不?”陸子箏被捧的飄飄然,又轉頭望向手裡的面具,“至於這張臉嘛,不過是我對外行走的一個假身份——你知道,江湖險惡,露出真面貌總是不大好。”
清喬平復了心情,深深吸一口氣:“到底有沒有陸思空這個人?”
“有。”陸子箏坦然一笑,風姿卓越,“思空是我的名,子箏是我的字。”
他朝她伸出手,臉龐如蓮般盈盈閃著光:“除了爹孃,天下再無二人喚我子箏,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