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那時他要對你不利。”陸子箏如是答。
這樣的回答,又讓她怎麼忍心責怪呢?人已逝,也就不要因為故去的人而為難活著的人了吧。
“我這叫維持正常運作,畢竟再好的腦子放久了不用也是會生鏽的。”陸子箏不急不惱,懶洋洋翹起二郎腿。
“這是什麼啊?”清喬把羊皮卷對準燭火,只見上面一大堆斑駁的異型文字。“是藏寶圖,還是武功秘籍?! ”她完全看不懂。
“你呀,也就配陪著那小太子看美人圖!”陸子箏出聲嘲笑她,“你知道八卦分別是哪八卦?你知道任督二脈究竟在哪裡?還藏寶圖和武功秘籍呢!不懂裝懂!”
清喬恨恨瞪他一眼,心中雖然生氣,但人家說得也是真話,於是敢怒不敢言,將羊皮卷啪地飛到陸子箏腳邊,一屁股坐下開始啃芝麻酥。
“還吃啊!難道人家白天送的桂花糕喂不抱你嗎?〃 輕慢地說著,陸子箏手指一夾,羊皮卷自動飛回手中。
“再吃就是一個大肥婆,面如滿月身似母豬,連午門也塞不下你了。”這個超級醋罈子!
忍無可忍,清喬抓起身旁的芝麻酥接二連三朝他砸過去,“老孃愛吃,你管得著嘛!”
不料一不小心沒站穩,踩在一個芝麻酥上,跌跌撞撞撲進陸子箏懷裡?
“對嘛,早這樣我就不生氣了。”陸子箏順勢笑眯眯攬住她的纖腰。
清喬正要臉紅,忽聞對方下半句:“哎呀,怎麼長度比以前多了兩寸?妹妹你又肥了?! ”頓時勃然大怒,掄起粉拳就往前砸。二人嬉鬧片刻,陸子箏忽然攀住她的肩膀,繞到她前方認真地看著她。
“小喬,你是真的鐵了心要回家嗎?〃
他很少直接叫她名字的,一旦叫,就代表他在用非常嚴肅的態度跟她講話了。沒有片刻猶豫,清喬點點頭。
“即使段王爺開口留你,你也要走嗎?”陸子箏眼底有意義不明的光亮湧動。沉默一下,清喬嘆了口氣。
“你不明白,他是不會留我的。因為他從來不知人類的感情,所以他不會失去,更不懂的挽留。”
話音落地,抬頭狠狠瞪陸子箏一眼,“你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雙手一攤,陸子箏滿面愉悅,哈哈大笑。
“笑夠了?笑好了?”清喬一屁股坐到臥榻上,懶洋洋地將臉埋進柔滑的絲被裡。“大爺要是開心了就記得給我幹活啊!四靈現在有三靈都出來了,剩下一個‘地’怎麼辦?你不是說過,午門是一個被埋葬的祭壇嗎…… ”
清喬忽然一屁股坐起,滿臉疑惑,“啊!該不會要我把整個祭壇都搬過來吧?! ”
“呸,說搬就搬,你以為是泡菜壇啊!”
腦門啪地被扣一個爆栗子一一陸子箏收回手中的羊皮卷,斜晚她一眼,似笑非笑。
“那‘午門’要怎麼找?找到了以後要怎麼辦?”清喬邊摸腦袋邊嘟嘴巴。
“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陸子箏挨著她的身邊坐下。
“用青木人形劍割你的肉,滴三滴血在定天珠上,然後把定天珠放在乾坤盤中,等一會兒便可顯出方位。”
“很簡單呀……”清喬對於這樸素的過程感到失望,並且在心底暗暗鄙視作者的智商……和那些武俠奇幻作家相比,人家根本是A 班的入江植樹,午門作者就是F 班的相原琴子嘛!
“話雖然是這麼說。”陸子箏微微一笑,“不過對於別人,這些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啊?”清喬轉頭看他,一臉困惑——莫非這個時代的人普遍不會數數?不知血究竟要滴多少?
“劍,因為你的劍。”陸子箏一語道破天機,目光也停留在桌邊那柄被隨意放置的青色寶劍上。
“青木人形劍通靈,既然認你做主,那麼如今這世上便只有你一人能講它拔出,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也包括你嗎?”清喬將信將疑。
“我倒是想拔出來試試。”他負氣癟嘴,不知是譏笑還是不屑,“這劍再怎麼說也是遠古神劍,留在你身邊監製暴珍天物,可借——”話到這裡,心有不甘,“可惜這蠢劍就是認定你了。”
“你的意息是……”清喬整張臉都亮起來,渾身散發出興奮的光,“即使你用巫術也拔不出來?”
望著眼前這呆若木雞口水橫流的傻姑,陸子箏真的很不想告訴她——不管巫術幻術,無論威逼利誘,哪怕最後他狠心委屬自己變成顧清喬的模樣,這柄蠢劍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