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君青衣話語之中的冷意,琉璃聖主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苦笑,言道:“是代表吾,亦是代表儒門!”
“是麼?”
聽此,君青衣冷聲一笑,注視著琉璃聖主,反問道:“那麼聖主可是知道,這一插手,儒門於吾而言,就是敵非友了!”
“妖皇言重了。”
聽此,琉璃聖主連忙搖頭,神色鄭重的說道:“儒門從未想要與妖皇為敵,也不想插手此番紛爭,只是這幾人實在特殊,三皇於人族有無上功德,於儒門更是淵源頗深,今日不管如何,吾都不能眼見他們身亡於此,還望妖皇見諒。”
琉璃聖主話語沉聲,鄭重之中又隱約透著幾分無奈之意。
就如若他所說的那般,儒門不想插手這一場紛爭,琉璃聖主更不想捲入這已經混亂不堪的泥潭之中。
但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能不做的,三皇世家,於人族有無上功德,作為人族三大無上傳承之一,又是依靠扶龍庭,藉助聖皇之力立教的儒門,如何都不能夠眼見三皇后人身入死光而袖手旁觀。
所以不管願是不願,琉璃聖主都得出手,保下軒轅皓月等人。
只不過想要從殺意凜然的君青衣手中保下這幾人性命,又談何容易啊?
心思至此,琉璃聖主心中又是不由一陣嘆息,他如今已是將姿態放得極低,但這位妖皇卻仍是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這要他如何是好?
聽聞琉璃聖主的話語,君青衣神色仍是冰冷,言道:“見諒,好一個見諒,先前之時,五方成局,圍殺一人,為何不見儒門攔阻,為何不見儒門道一句見諒呢,如今換成吾要殺他們,儒門便來求一個見諒了,這般的道理,聖主不覺得太過可笑了些麼,還是聖主以為君青衣任人可欺呢?”
一句話語最終,已是凜然喝問之聲,直逼這位儒門至聖。
見此一幕,白玉京中頓時譁然一片,軒轅皓月幾人亦是驚怒交加。
他們沒有想到,琉璃聖主出面之後,這君青衣竟還如此強橫!
這琉璃聖主,可是儒門至聖,已然步入合道境界的強者,以他的身份與實力,親自出面保人,縱是那真龍皇與媧神聖女在此也要給一個面子!
可這位妖皇都好,不僅僅絲毫不見退讓,反而還質問起了琉璃聖主來,出言如此放肆,難道她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麼,這是神州,人族主宰的神州,莫說你只是一個氣候未成,大位未穩的妖族皇者,就是那遠古妖庭的天地雙皇重生,也不能在這神州之中橫行無忌!
如今琉璃聖主姿態已然放得如此之低,這妖皇竟還是不死不休,非得取下軒轅皓月幾人性命不可!
這是挑釁,對儒門的挑釁,對三皇世家的挑釁,對整個人族的挑釁!
心思至此,白玉京中頓時一片洶湧,不少人更是向祖龍神舟怒目而視,義憤填膺,若非知曉此刻自己等人沒有資格插話,說不定已有人怒喝出聲了。
眼見白玉京中眾人群情激湧,軒轅皓月眸中頓時浮現出而來一絲驚喜之色,他知道,這下子無論如何,琉璃聖主都要保下他們了,否則的話,儒門的威望,將會受到史無前例的打擊,一個眼睜睜看著三皇后人死於妖族之首的儒門,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人族大教道統呢?
這軒轅皓月都知曉的事情,琉璃聖主如何可能不明白,感受著白玉京激湧的氛圍,這位儒門至聖搖了搖頭,向君青衣說道:“妖皇,今日之事,吾與儒門的確有失妥當,日後儒門必會給妖皇一個交代,但這幾人,吾必須要保,還未妖皇見諒。”
“嗯!”
見此,君青衣還未有反應,軒轅皓月等人卻先皺起了眉,尤其是商君昊,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琉璃聖主要將自身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這君青衣雖是妖皇,但卻始終沒有得到妖族上下的認可,那媧神殿的態度也是曖昧不清,所以她真正的依仗,只有真龍一族而已,但現如今她殺了敖殤這位真龍神子,有滅了應龍師這位神殿龍師,可說與真龍一族是徹底決裂了。
沒有真龍一族這個靠山,一個只是名義上的妖皇,如何值得琉璃聖主如此放低姿態,想要保人,直接出手就是了,縱然不能將這君青衣當場打殺,但帶走軒轅皓月幾人總沒問題吧,何必要看君青衣的顏色,還得求之見諒。
軒轅皓月幾人不解,白玉京中的眾人亦是不明白。
感受著那一道道疑惑的目光,琉璃聖主心中一嘆,只能苦笑相應,若是可以,他何嘗想放低姿態,一再祈求呢?
直接帶走軒轅皓月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