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就只有蘇暮晚晴能稍微吃得住他而已,為此,蘇暮晚晴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虧,付出了多少代價。
而李千玫,如何能夠與蘇暮晚晴相提並論?
所以事情就發展到了現在,就演變成了李千玫無力控制的局面,甚至連自己的生死,不由她掌控了。
頸脖之間的槍,散發著駭人的煞氣,死亡威脅之下,李千玫神色慘白,早已不見了那一份從容自信。
而一旁的孤凌與金浪雲身軀也是僵立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不敢動,是因為他們不能承受李千玫出事的後果!
反倒是金無命見此,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甚至還拿起了桌上的龍涎茶喝了一口,然後就默默的站在一旁。
唯一做出動作的,只有那陡然出現在屋內,周身上下皆是被黑霧籠罩的神秘人。
“寧淵。”神秘人快步走了上來,見寧淵手中血龍膽仍舊是停留在李千玫的頸脖之上,語氣頓時變得有些急促了,連聲說道:“千玫並非是有意的,請你繞過她一命。”
雖然心中焦急,但神秘人的語氣卻沒有多少強硬,反倒是有幾分請求的意味。
自從天絕峰那一次見面,他已經明白,對這個人強勢,那隻會換來更為強勢的回應。
現如今李千玫身死盡在寧淵一念之間,他可不認為寧淵會顧忌神武聖殿而不敢下手。
當初他一人就敢獨挑三大聖地,如今神武聖殿雖是如日中天,但和當時的三大聖地相比也強不到哪裡去,他不懼三大聖地,難道會怕神武聖殿麼?
這一點神秘人很清楚,所以他話語姿態放得很低,因為他實在不想看到李千玫身死,更不想看到神武聖殿與寧淵徹底走向對立面。
神秘人的出現,並未讓寧淵的神色有絲毫變動,手中的槍,也是沒有半點挪開的意思,只是說道:“一句話便想要把事情揭過去,真以為神武聖殿四個字有這麼大的面子麼?”
聽此,神秘人也甚是無奈,輕聲問道:“那你要如何?”
“嗯。”寧淵注視著神秘人,沉吟片刻之後,方才說道:“也許我們應該單獨談談。”
“好。”神秘人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他此次前來也是為了血龍膽的事情,本就要和寧淵商量的。
見此,寧淵點了點頭,望了李千玫一眼,道:“你撿了一條性命。”
說罷,寧淵收回了血龍膽,李千玫的身子隨之微微一顫,緊接著便飛速往後退去,一旁斷了一臂的孤凌也瞬間擋到了她的身前,驚魂未定的注視著寧淵。
然而寧淵卻沒有半點理會他們的意思,將血龍膽收入體內,隨後便看向了那神秘人。
感受到寧淵的視線,神秘人搖了搖頭,轉而望向了驚魂未定的李千玫,說道:“千玫,你先出去吧,此事交予我來處理吧。”
神色蒼白的李千玫聽此,心中雖是萬分不甘,但眼神觸及寧淵之後,也不甘頓時化作了驚恐,隨後便是想都沒有多想,就步伐慌亂的離開了房間,那斷了一臂的孤凌見此,也是趕忙追了上去。
李千玫離開之後,金浪雲方才走上前來,對神秘人行了一禮,話語恭聲說道:“右使。”
見金浪雲,神秘人輕聲一嘆,道:“讓你為難了。”
這話讓金浪雲躬著的身子彎得更低了,連聲說道:“右使此話言重了,此事因我金家而起,全在我金浪雲之過,還未請右使降罪,哪裡敢說為難二字。”
對此,神秘人搖了搖頭,道:“你先下去吧。”
“是。”金浪雲點了點頭,隨後遲疑了一下,終是轉而望向了寧淵,道:“賢侄,關於這血龍膽之事,還望你能多做考慮,金家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說罷,金浪雲向寧淵拱了拱手,隨後便拉著一旁的金無命退出了房間。
一時之間,屋內就只剩下了那寧淵與神秘人,虛空之中蔓延著一絲刺鼻的血腥味,讓這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微妙了起來。
見此,神秘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嘆,對寧淵說道:“千玫年輕氣盛,行事難免有不妥之處,還望你多多見諒,不要與她計較。”
寧淵神色平靜,輕聲道:“既是清楚這一點,那麼就不應當隨便把她放出來,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這話讓神秘人沉默了下去,並未反駁寧淵的話語,因為寧淵說得不錯。
雖然先前,寧淵斷了孤凌的一條手臂,又舉槍抵住了李千玫的咽喉,可謂佔盡強勢,所以現在他這番話,頗有得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