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端木瑾的目光柔和了幾分,眸中的怒火漸退,痛苦浮上心頭。
他明明已經喝醉了,可是她的臉卻總是在他的眼前直晃。
“雪兒……”他低喚了一聲,掙扎著站了起來,不穩的身子,一個踉蹌直往南宮雪的懷中撲去。
南宮雪厭惡的別過頭去,她討厭酒氣,她吃力的扶起他,把他一步步的拖向床榻。
她頗為惱怒的放下他便要起身,突然端木瑾的雙手像鐵鉗一般的扣緊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你做什麼,放開我。”南宮雪掄起雙拳,捶他胸膛。
“不放!”他霸道的衝著她的小臉怒吼。
突然一個翻轉身,他抱起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沉重的身子重重的壓住她,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
“不要讓我恨你,端木瑾,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南宮雪惱羞成怒,雙手用力推他的胸膛,面對他強大的力量,她直覺的想要逃走。
“我是不會傷害你,沁雪,我的雪兒……”端木瑾似呢喃般的在她耳邊輕喚。
沁雪,又是沁雪,她討厭聽到這個名字,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替身,她現在所受的一切,都是南宮沁雪該受的,不是她南宮雪。
他端木瑾愛的人也不是她。
“端木瑾,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南宮雪在他的懷中掙扎著。
“不要,我不放,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端木瑾霸道的宣誓,為了證明自己的誓言般,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堵住她拒絕的話語。
他要她,瘋狂的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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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粗魯
月下樹梢,星光漸稀,東方漸漸開始翻起了魚肚白,內室中一片狼藉,衣服碎片灑了一地,內廳的桌子上,餐桌同樣狼藉一片。
榻上薄被裹著兩道人影,端木瑾痛苦的抬手按了按酸澀發漲的太陽穴,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吐出一聲粗吟,剛要起身,發現自己被壓著的另一隻手臂上躺著熟睡的南宮雪。
她的身上遍佈青紫的吻痕,有的甚至紅腫出血,她的頰邊似乎有淚痕。
他皺眉拍了拍額頭想了一下,突然昨天晚上的一幕像放電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放,昨天晚上他瘋了一般的佔。有她,在她的身上啃吻著,她越是反抗,他的動作就越粗魯。
懇該死的,他竟然傷了她。
他低頭憐惜的拂過她微微蒼白的容顏,吻了吻猶帶淚痕的粉頰,心疼之意從眸底閃過。
他是不想傷害她的,可是每次一想到她可能會離開,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傷了對方,可惜他卻從來都不知道。
讓手臂輕輕從她的頸下抽出,他半側過身,躺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的俯瞰欣賞她絕美的容顏,她捲翹的長睫上猶有淚珠顫動,像是早晨荷葉上的晨露似的,那麼動人。
伸出一指輕觸了一下那淚珠,放在唇邊抿唇用舌尖舔拭自己的指尖,鹹意由舌尖傳達到他的四肢百閡,淚中有鹹也有苦澀。
望著她睡夢中都在蹙眉的小臉,端木瑾重重的嘆了口氣,略帶薄繭的掌心輕輕摩挲她的粉頰。
“睡夢中都皺著眉頭,我就讓你這麼痛苦不堪嗎?”
南宮雪似聽到了他的話般,長睫輕輕的顫了顫,眉頭蹙得更緊。
端木瑾似乎看到了,也似乎沒看到,拉高了被子覆住兩人,他睜眼到天大亮才起身離開。
他才起身,南宮雪隨即便也張開了眼睛。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滴落在枕巾上,一滴又一滴。
“來人!”她擦了擦眼淚。
紋兒推門而入,看到屋內的狼藉,嚇得驚呆了三秒鐘,繞過桌子來到內室,小心的應聲。
“派人去時家別苑找時公子,就說我有事找他。”她囑咐道。
“時公子?”紋兒狐疑的蹙了蹙眉。
“對,去找他,一個時辰之內,我要見到他。”南宮雪半眯起杏眸,警告般的威脅道,聲音突然拔尖,嚇得紋兒身子一陣瑟縮。
“是,奴婢馬上去辦。”
南宮雪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