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可是,下一秒,所有的目光變得呆滯而震撼!
楊辰就好似將一塊輕飄飄的巨大泡沫從地上搬起,婚車發出“吱噶”的金屬摩擦聲,陡然間被楊辰舉過了頭頂!
足足兩噸多重的大鐵疙瘩,在楊辰手上輕如鴻毛!
這一切在楊辰與簡的眼中不算什麼,可在賓客們眼裡,好似怪物一般!
孔家父子終於回過神來,吃驚地張著嘴,倒退開幾步。
“你……你這是幹嘛!?”孔啟忠顫抖著嗓音問道。
楊辰面無表情,雙手舉著車子,邁著輕鬆的步伐,就這麼一下子來到了孔啟忠的面前……
孔啟忠因為過於震驚,都沒意識到這車子已經如一片巨大陰影籠罩了自己。
“嗙!!!”
一聲沉沉的巨響,如一道悶雷,砸得所有人眼都快掉出來!
楊辰竟然拿這老爺車當成一根大鐵棒般,狠狠砸在了孔啟忠的身體上!
孔啟忠的腦袋瓜子在第一時間被砸成了血肉沫子,紅白之物肆意飛濺,而從頸部以下的身體,也如同一灘爛肉,骨頭穿插著將他的身體支離破碎!
“嘭!嘭!嘭!!……”
楊辰完全不管在場大量女性賓客和男性的尖叫聲,也不管那些人因為恐怖血腥的畫面而暈過去。
楊辰就好像是要把孔啟忠的屍體當成一塊豬肉般,要用這車子當成菜刀,用力地不停剁碎它!
孔啟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的屍體就已經被楊辰冷漠地砸成了一灘肉泥,骨頭歪曲,斷裂,血液和腸子飛灑在十幾米外的草地上,如同在草地上綻放的血色菊花。
楊辰的身體上到處是染紅的腥臭,而楊辰的臉上還有人肉的渣滓。
當楊辰把已經砸得扭曲不成樣的老爺車,輕若無物地扔了十幾米開外,在場已經落針可聞,每個人呼吸都已經變得艱澀無比。
看著一切發生,卻面色如常的,只有簡而已,因為她在過去見過太多次,楊辰那完全非人類的屠戮。
楊辰很自然地抹了把臉上的肉與血,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目光睥睨地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此時此刻,就連沉穩的樸川,向來不假顏色的金蟄等人,也都已經露出歇斯底里的恐懼……
楊辰則是有些苦惱,並不是故意裝的深沉,而是真的眉頭緊鎖,嘆了口氣,幽深地道:“我讓你們留下來接受檢查,你們乖乖地聽我的話,不就完了?你們為什麼要惹我生氣呢?
大韓民國……大韓民國……我問你們國籍了麼?我其實可以不找兇手,把你們全殺了就完事了,但我還是忍著了,可你們很多人好像真的很想死……”
剛才說過話的那幾名賓客,頓時嚇得臉色鐵青,甚至當場有一人直接尿了褲子。
楊辰的殘暴,讓他們都不敢再有任何異議,每個人如墜冰窟,生怕災禍落到自己頭上。
楊辰看了眼離自己最近的孔宇,孔宇這回哪還有冷麵大少的風頭,嚇得連哭都不敢哭,聞著鼻腔裡都是父親的血腥味,神經近乎崩潰!
“就從你開始吧”,楊辰將孔宇一提,直接扔到了草地中央,讓簡指揮著樸家的保鏢搜身。
保鏢們哪敢違逆,根本不用聽樸川的命令,就上去對孔宇仔細地搜尋起來。
等上上下下搜遍了,簡又對他身上的衣物進行了一些化學試劑檢測,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後,對楊辰點了點頭,“他身上沒什麼可疑的”。
楊辰又朝著在場的其他人勾手,“跟樸家有仇的,有樑子的,都給我出來,敢瞞著的,下場跟那個姓孔的一樣……”
這回賓客們學乖了,這傢伙純粹是瘋子,但一切懲治他的法子要等出去後再想,這會兒先配合他再說。
於是,陸陸續續,數十名與樸家有間隙和樑子的賓客,不甘不願地走了出來。
簡又帶人對他們一一審查,發現都沒任何跡象。
“怪了,從時間和手法來判斷,想要對輕薄的頭紗下毒,兇手不可能有時間處理完美,必然會有少量的粉末飄散在自己身上,難道真是女僕和化妝師下的毒?”
楊辰漠然道:“人全在這裡,我用神識覆蓋了整個莊園,誰也逃不走,你儘管慢慢查。如果所有人身上都沒證據,我們就搜查整個山莊。”
簡點了點頭,讓樸川把那些伺候貞秀的女僕和化妝師們都叫了過來。
隨著簡的一一搜查,這些人身上也沒任何痕跡,事情變得撲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