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傅青主急替桂仲明解圍道:“他還是初出道的雛兒,年輕率直,道兄是他本門尊長,諒也不會見怪。到期我叫他到天山去聽道兄教訓便是了!”桂仲明這才傻乎乎地說道:“師叔你不必客氣,現在來不及,將來你好好教訓。”玄真“哼”了一聲,舉手便向傅青主道別。
納蘭容若與冒浣蓮分別,十分不捨,當著眾人,不能表露,強自抑壓,無限悲酸。回馬之後,一路黯然,張承斌等不敢發問,何綠華雖是女流,生性豪爽,喜開玩笑,當下逗納蘭道:“喂,你這小哥兒愁什麼呀?”納蘭眼淚蹲然而下,在馬背上曼聲吟邁:
“身向雲山那畔行?北風吹斷馬嘶聲,深秋遠塞若為情。一抹晚煙荒戍壘,半竿斜日關城,古今幽恨幾時平?”
“萬里陰山萬里沙,誰將綠鬢鬥霜華,年來強半在天涯。魂夢不離金屈戍,畫圖象展玉鴉叉,生憐瘦減一分花。”
眾人中何綠華頗解詩詞,一聽之下,頓然一驚,急忙問道:“莫非你就是滿洲詞人納蘭容若?”張承斌冷冷道:“你也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