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部有著血管動脈,是人體上最致命的部位,他的唇停在那裡,不住吸吮,他此刻英俊的臉就猶如西洋人的吸血鬼一般,充滿了想要將龔夢舒吸乾並且吞下肚一般渴望和狂野。
龔夢舒覺得脖子上敏感的面板,都被程瑞凱無孔不入的舌頭沾溼了,她的脖頸在室內的空氣拂動中,變成一種涼涼的癢,身體的毛孔都開啟了,好像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這種顫慄的感覺讓她全身發抖,嘴裡不由發出了猶如喘息般的呻吟聲。
但這種嚶嚀的聲音才剛發出,她就被自己的聲音驚呆了,這種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竟然如此低啞和曖昧。程瑞凱滿意地感受著龔夢舒的反應,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喚道:“夢舒……我的夢舒……乖,就是這樣……”說著將手從她上衣的下襬探入,不住愛撫著她纖細的腰肢,並漸漸向上攀升,直到捧握住了她結實堅挺的胸。
黑暗中,龔夢舒驚喘一聲,向後縮著身子,想要逃開程瑞凱猶如烙鐵般的雙手,但是她的背後便是堅硬的牆壁,根本無處可退。“夢舒……別逃避我……你對我不是沒有感覺的……”程瑞凱不屈不饒,他已經忍得很難受,下身又熱又漲又痛,卻又無法緩解。
“給我……”他終於按捺不住對她的渴望,將她一把抱起,走到床邊放在了床上,然後單膝曲彎跪在床上,準備也挺身上床去。
他剛朝她俯下身子,胸口卻驀地感覺到一陣刺痛,他悶哼了一聲,用手捂住胸膛,手指縫之間好像有粘稠的液體滲出。他將手舉到眼前,卻發覺滿手都是鮮血!
他再望著被他壓在身下的龔夢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她煞白的臉龐,還有她手中舉著的鋒利的剪刀,刀刃在黑暗中發出鋒利的冷光。
“你——要殺我?”程瑞凱盯著龔夢舒一字字道。他胸前的傷口不停湧出血來,但他卻沒有再用手捂,而是逼視著龔夢舒,任憑鮮血從他的胸口淌下,滴落在龔夢舒的胸口和脖頸上。
龔夢舒全身抖得如同風中的樹葉,但手裡依舊緊緊抓著那把剪刀,她瞪著他,道:“程瑞凱,你毀得我還不夠麼?你禽獸不如!今日我們一起死,反正總是一了百了!”說著將剪刀調轉方向,朝著自己的心口便刺了下去!
但是程瑞凱的手已經將她的手腕死死捏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龔夢舒疼痛得蹙起了眉頭,嘴裡卻不肯發出求饒聲。
“龔夢舒,你嫁人之後就變得如此無情!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姓黃的?!”程瑞凱朝著龔夢舒吼道。
“他是我的相公,我自然要愛他!”龔夢舒忍著痛,回敬程瑞凱道。
“那我呢?”程瑞凱嗜血的眼神裡有著痛楚和失落。
“我早就不愛你了!程瑞凱,你是天底下最齷齪最無恥的男人!”龔夢舒邊說邊哽咽住了聲,“我寧可死,也不要再見到你了!”
程瑞凱所有的動作在龔夢舒說出這句話後停住了,他緩緩地鬆開了她的手腕,然後喃喃地重複一遍她的話:“寧可死,也不要見我了麼?”
“是,我永遠都不想再見你,你只會讓我噁心!”龔夢舒忍不住嘶聲吶喊,她的手臂掙扎著,手中的剪刀更往自己的胸口下降幾分,她尋死的決心已定,再也不顧程瑞凱的威懾力了。程瑞凱盯著她良久,突然奪過她的手中的剪刀,遠遠地拋在了房門的地上,發出一聲金屬落地的脆響。
程瑞凱從床上翻起身,他背對著龔夢舒坐在床沿,胸前的傷口還在不住流血,他卻猶如雕像一般坐在那裡,冷冷地一動不動。半晌之後,他頭也不回地對龔夢舒說:“好,龔夢舒,你決意要和我恩斷情絕了!既然這樣,你就趕緊給我滾出去!滾!”
差點被程瑞凱的吼聲震聾耳朵的龔夢舒聞聲遲疑地盯著程瑞凱的背影,但很快地,她便從床上的另一側爬起,然後下了床,飛速地跑到門邊用顫抖的手拉開門鎖,就在她馬上要閃身出門的剎那間,她聽見程瑞凱在她身後陰冷地說:“龔夢舒,今日你這般對我,來日我絕對百倍還你!我會讓你乖乖求著我回到我的身邊的,你記住!”
龔夢舒背對著程瑞凱,他的話讓她的脊背發涼。但逃生的本能讓她在他話音未落的時候便疾奔而出,將黑暗中的程瑞凱遠遠拋在身後,直到再也看不見。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龔夢舒在雨中奔跑,猶如後面有鬼追她一般,鞋子都跑丟了,她也不敢有任何停下的動作。她就這樣一路奔回了黃家,全身溼漉漉地進了臥房,返身緊緊鎖上臥房的門,方才靠在房門上閉上了眼,胸口因為緊張和驚懼還在劇烈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