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吧?”
丁副官也覺得有些唐突,便歉意地笑了笑,道:“對不起龔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知道你有命令在身,但是也請尊重我的意願一些。程瑞凱勢力是很大,可是我也有不行使他命令的權利,大不了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罷了!”龔夢舒一張清秀的臉龐上有著堅定的神情,言語之中頗有不悅。
丁副官連忙賠罪,但是龔夢舒卻已下了車往大門走去,丁副官望著龔夢舒裹著他軍大衣的纖細背影,不自覺地微微有些出神。
龔夢舒進了大雜院,還沒走到黃家屋子門口,便有好事的鄰居叫道:“黃家娘子,黃家少爺,你們家的媳婦兒回來了!”很快,黃母便從廚房裡跑了出來,自從龔夢舒嫁過來,從來沒有看到黃母會如此關心龔夢舒,黃母迎前跑了幾步,看到狼狽萬狀的龔夢舒,眼眶不由一紅,哽咽道:“孩子,你受苦了——”
龔夢舒有些微怔,她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回應黃母的熱情,屋子裡響起了“篤篤”的柺杖聲音,黃啟倫彎曲著身子,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龔夢舒睜大了眼眸,盯著幾乎和原來迥然各異的黃啟倫,失聲道:“啟倫……你?”才短短几日不見,黃啟倫原本雖然不高大但還算挺拔的身軀佝僂著,臉上有瘀傷,腿腳更是明顯不太對勁。
“你……”龔夢舒將視線從黃啟倫的腿上移到他的臉上,顫聲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黃啟倫扔掉了柺杖,瘸著腿費勁地上前兩步,一把抱住了龔夢舒,連聲喊道:“謝天謝地,夢舒,我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回來見你一面……”
龔夢舒被黃啟倫猛地抱住,先是有些不知所措,隨後便關切地問他道:“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他們對你動刑了麼?”
黃啟倫回視龔夢舒半晌,才輕聲說道:“能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挨點打是正常的。”
龔夢舒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如水的眼眸再次盯著黃啟倫的腿腳看,眼眸裡有著同情和憐憫。龔夢舒憂鬱的眼神讓劫後餘生的黃啟倫心生感動,他看著龔夢舒,道:“夢舒,你放心,經過這件事,我會痛改前非,再不惹你生氣了……”
龔夢舒聽著黃啟倫的誓言,一張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悽楚的神色,她低垂下眼簾,默默無言。黃啟倫這才發現龔夢舒身上盡是溼漉漉的,便一把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急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我昨日被放回來的時候並沒見到你,孃親說你為了救我一直在奔波,你……”他還待要說下去,卻聽見龔夢舒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竟是丁副官也跟了進來。
“龔小姐,請儘快把程司令交代的事情辦妥吧!”丁副官禮貌地說道。
“你是誰?什麼程司令?”黃啟倫不解地問著丁副官,隨後將視線轉向了龔夢舒,發現了龔夢舒身上一些細微變化,他盯著她問道:“你去求程司令?那程司令是程家二少爺麼?”
龔夢舒依舊什麼話也沒說,黃啟倫死死盯著龔夢舒脖頸上隱約可見的可疑紅痕,心裡猛地直往下沉,他顫聲道:“你,你和他發生過什麼了?”他一把捏住了龔夢舒的肩頭,猛地搖晃著她,嘴裡提高了聲音喊道:“他對你做過什麼事了?”
龔夢舒還是一言不發,但一行清淚從她痛苦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黃母見龔夢舒那副樣子,心中一早就猜出了大概,眼見黃啟倫如此激動,連忙上前勸阻黃啟倫道:“啟倫,夢舒為了你做了很大犧牲,你,你就別再說她了……”
黃啟倫一把將柺杖扔到了一旁,他盯著龔夢舒半晌,才發出了一聲無奈而痛楚的嘶吼。
丁副官見此,眉頭微蹙,唯恐龔夢舒今日辦不成事,便輕聲提醒道:“龔小姐,請你將此次回來的意圖給黃先生說下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黃啟倫警覺地抬眼看向丁副官,聲音沙啞地問道:“什麼意圖?你讓夢舒對我說什麼?”
丁副官冷淡地回答黃啟倫的話,道:“龔小姐自然會告訴你——”
屋子裡幾雙眼睛一起望向龔夢舒,龔夢舒低垂著眼簾,眼神潰散,幾乎沒有焦距,但是黃啟倫還是聽見龔夢舒小聲但猶如晴天霹靂的說話聲,“啟倫,我們……我們離婚吧……”
“什麼?離。。。。。。離婚?”黃啟倫覺得聲音一下子都隨著他遠去,他瞪著震驚而迷惘的眼眸看向龔夢舒,“你,你再說一遍?”
“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吧,”龔夢舒的聲音有些嘶啞,但還是比較清晰:“啟倫,幾天之前我和娘才提起過這件事。我們兩個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