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站的位置,擊了一個大洞。錦袍大漢戈鐵,彈身而起,喝道:“閣下小心了”!一掌便向夏江身上掃去!夏江雙目似火,右手一揮,硬接了他一掌,左手一招厲鬼擷食,罩頭抓下。他這一招,使用了百年的內力,存心想把錦袍大漢戈鐵毀了。
當夏江的厲鬼擷食抓下之際。突然他感覺背上遭了錘擊似的,剛想轉身,第二錘又擊到!一聲悶哼,吐了一口鮮血!恰在此時,戈鐵的掌鳳,又凌厲的掃到!夏江的身子晃了幾晃,便被掌風彈到一丈開外,栽倒地上。李橫江那裡肯舍,緊接著而上,一錘擊向栽倒地上的夏江!夏江雖然栽倒但沒有昏迷過去,突然看見錘如流星似的飛來,他提起一口真氣,彈身而起,向李橫江撲去!
這一著是李橫江料想不到的。當他想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夏江五指抓上,立刻把李橫江面貌抓得皮破骨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此刻,錦衣大漢戈鐵的掌風已經掃到,夏江向後蹌跟幾步,便倒了下去,錦衣大漢戈鐵身子如電,撲向夏江又是一掌劈下。
突然,在戈鐵掌力剛落之際,一股勁力挾著陰惻側的冷笑,擊向戈鐵。戈鐵忙把擊向夏江的掌力,收了回來,橫開數尺,舉目一望,但見一個單眼的老婆子,出現在面前。戈鐵喝道:“你幹什麼”?那老婆子獨自射出一道冷芒,緩緩道:“我當然是救人”!“救人,你與這小子有什麼關係?”“沒有關係”!“那你為什麼要救他呢”?“為了自己”!“你這句話說得太奇怪了”!“一點也不奇怪”!
戈鐵滿面迷芒之色,問道:“他與你既無關係,為什麼又為了你自己”?那老婆子一本正經說道:“當然是為了自己”!“你認識他”?“見過一次面”!“不”!“那為什麼”?“因為只有他才能找到鬼中鬼!”“你是誰”?老婆子哈哈大笑道:“我麼,自己的名字,早巳忘了,不過別人都叫我雪姑……”
戈鐵面色突變道:“什麼,你是雪姑”?“不錯”!戈鐵嚇得後退了幾步!“怎麼,你嚇壞了”?戈鐵面色變得非常嚴肅,一句字道:“我正要找你”。“找我幹什麼”?“算帳”!雪姑冷冷一笑道:“我們有什麼好算的”?“當年戈雲天橫屍落雁峰,你是不是在場”?“有我一份,那麼你是戈雲天的兒子了?”“不錯!”“你想報仇麼?還要多練幾年。”雪姑說畢,縱聲一陣狂笑。戈鐵喝道:“那不妨試試!”
雪姑又是一陣大笑道:“老婆婆今天有事要待辦,改天我們比劃比劃吧”!言訖,抓起地上的夏江,象縷煙似的消失不見。雪姑抓人閃出場中,不過一眨眼間的事,她這一身武功,的確驚人!戈鐵正想發招,一眨眼巳不見了雪姑和地上躺著的夏江,不禁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雪姑掀起昏過去的夏江,象一縷青煙,眨眼間便離開了官道,向綿綿不絕的山峰裡飛瀉。
片刻時間,已越過七個山峰,來到一所石洞前,停了下來。她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放進夏江的口中,同時把夏江平躺在石洞裡一塊大石頭上。雪姑開始替夏江推動全身十二大要穴,並運用手按在夏江的命門穴上,緩緩為他療傷。大約過了兩盞熟茶功夫之久,夏江蒼白的面色,漸漸轉為紅潤。又過了片刻時間,夏江突然長嘆一聲,緩緩睜開雙目!雪姑冷冷道:“你身上的感覺如何”?夏江睜開雙目後,見自己;躺在一座洞裡,光線非常的暗,不禁微微吃驚,疑是夢中。
突然,似有一縷輕微的歌聲,飄進了他的耳朵……那歌聲正唱著:……低語問君何愁?情似海!恨悠悠!情愛難償恨長流,笑中情,……夏江聞到這歌聲,從石上挺快身而起,狂喊道:“珍妹!珍妹!你在那裡”?因為,他如夢似的聽到那斷腸曲,他的眼眶,又突然喚起了許素珍的淚面!她蓬頭垢面,滿身血淚……
雪姑乍見夏江這樣子,也不禁微微怔了一下!但她立刻意識到,這是夏江神經的錯亂。於是,她冷叱一聲,道:“小子,給你說話,聽到沒有”?“誰!”“是我”“你是琴妹?我永遠也不離開你了!”他眼前一片模糊,一把抱住雪姑。雪姑推開他,冷哼一聲,一耳光打在夏江的臉上,道:“誰是你的琴妹,胡說八道”!夏江突然遭捱了一耳光,神智清醒了不少。他手指著雪姑道:“你是誰”?“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把我弄到這個洞裡來,琴妹一定被人搶去了”!“搶去就搶去,有什麼稀奇”?
夏江雙目如火,怒喝道:“你一定是血魔教的人,我要殺了你。”你字剛出口,便向雪姑狠狠地攻了三招!雪姑右手一揮,冷叱一聲道:“給我滾出去”。夏江由於剛才受傷,未能完全痊癒,所以功力大減,雪姑勁風一掃,便掃彈了一丈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