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蔡亮聽,蔡亮也會把學校裡那些八卦糗事抖摟給果金,兩人說到輕鬆處會互相調侃,說到沉重處又會互相勸解,在蔡亮看來,只比他大幾歲的果金無疑就是一位良師益友。因為與那些看在父親面子上對他明裡一味阿諛奉承、暗中卻鄙夷輕視的人不同,果金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朋友和兄弟,有時候會毫不客氣指出自己的缺點。蔡亮經常對小道士、肥豬劉那一干狐朋狗友說:“你們誰要是有果金大哥那樣的磊落本色,我情願叫他當老大。”
既然跟果金相熟,蔡亮當然瞭解他的實力。作為夜狼族年輕一代中的天才好手,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臨戰反應方面,都稱得上是一流。尤其是他用以進攻的劍術狼斬和用來禦敵的防守術狼舞,更叫人讚歎不已。因此當那道黃光將果金團團圍繞起來時,蔡亮覺得無論其有多厲害,果金都可以輕鬆化解。
只見那讓人眼花繚亂的旋轉持續了一陣後,鏹然發出噹的一聲,接著黃光便迅速退去,只剩果金站在原地。他正一手持劍斜指前方,另一隻手則握著一角衣衫,原本白色的質地上已染了殷紅的血跡。難道說剛才襲擊果金的並不是什麼暗器,竟是……一個人!
蔡亮放眼看去,發現在松下旁邊站了個跟自己年紀仿若的黃衣少年,或許因為其太過瘦小的緣故,蔡亮剛才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少年的存在。只見他頭戴箍帶,五官清秀,眼眸裡透出一股堅毅的神色。右手似是拿了把極細的短劍,左手則齊臂少了截衣袖,還不住滴落著鮮血,明顯是在剛才的交手中受了傷。
茶尼士兵見果金擊退了來襲的少年,都不禁喝起彩來。
有的喊道:“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跟果金衛隊長動手,自討苦吃了不是?”
還有的笑道:“敢情這傢伙眼神不好,沒挑對人嘛。”
此時的松下竹橋對一旁的少年低聲呵斥道:“誰叫你擅自出手的,若出了岔子,你能擔得了干係?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少年聞言流露出黯淡的神色,喃喃著辯解道:“你剛剛說討厭那個人,我還以為是要教訓他一下呢……”瞅了眼松下因生氣而撅起的鬍子,他嚥了口唾沫,繼續道:“不過我並沒刺到他的要害,因為那個男人也蠻厲害的呢。”
松下竹橋哼了聲道:“那人可是夜狼族號稱千人斬的鐵血果金,也是蔡富貴的愛將,你以為是個軟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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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安營紮寨
聽著周圍士兵們的歡呼,佇立船頭的果金卻是心情沉重。表面看起來好像是他佔了上風,而且還傷了那名少年,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在剛才的交手中,實則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面對黃衣少年的猝起發難,他用狼舞進行了防守,這是他在無數次險境中形成的習慣。接著那少年並沒硬碰硬的撲上或者即刻退去,而是也圍著自己旋轉起來,這叫他很有點訝異。但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黃衣少年竟然速度奇快,不一會兒便超過了自己,當他看見那雙深邃中略帶稚氣的眼睛裡有寒光閃過時,心下一驚,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自己的狼舞本是以絕對速度掩蓋周身所有死角,好叫敵人無隙可乘。但對方在速度更快的前提下,無疑就能夠覷得空當,從而突施殺手。
想到這一點,果金立刻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狼泣。這其實是他平時不願使也不屑使的招式,可在生死之際,他不得不使出來。於是他的胸腹在瞬間左右開闔了一下,就像只狼打了個呵欠,幾乎是同時,一柄又細又短的劍刺中了自己的“心臟”,或者說,是刺中了心臟原來的位置。因為他用狼泣將要害部位暫時挪離了方位。躲過一劫的果金迅速用狼斬展開反擊,怎奈對方的速度太快,他近在咫尺的一斬也只是削下少年的一截衣袖,並在其手腕上劃了一道血痕而已。如果不是碰巧會使那一招,現在的他已是個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死人才對。想至此,一貫大無畏的果金不禁一陣後怕。
那少年到底是誰?從其年齡上判斷絕不可能是龜國成名已久的人物,可也正是因此才更可怕,果金皺緊了眉頭。
蔡富貴緩緩走過來,低聲問道:“沒有大礙吧?那少年的劍雖落了空,但你閃避的一下應該也損傷到了元氣才對。”
原來蔡富貴目光如炬,早已洞悉了兩人的交手情景,果金臉上一曬,咬牙道:“差一點就陰溝翻船,要是真輸給那小子,我可沒臉混下去了。”
蔡富貴卻拍拍他的肩頭,淡淡道:“不要太心高氣傲,須知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