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王問道。
“剛才有資訊鴿傳回訊息,說是龜國的大軍已繞過海防隊的陣地,從後方的商業區包圍了雲都。對方還放出話來,說只跟……蔡富貴談判,即便是國王的面子也不買。”水無聲寒著臉道。
“這樣說來,那龜國的人馬定是被某人引狼入室了,否則怎麼能輕易繞過海防隊的佈防。所謂的只跟姓蔡的談判,擺明了是要幫助其謀朝篡位。”一名手執長劍的武官分析道。
“枉我一直視你為護國英雄,原來是個野心家。水某雖然本事低微,但受皇家大恩,雖死也要替國王報仇。”水無聲說著,竟真的挺起手中一柄雙刃劍,向蔡富貴欺身撲上。
他的這一行動無疑起到了帶頭作用,幾十個手持各類兵刃、隸屬不同部門的將軍武官也立刻動了手。
蔡富貴知道現在百口莫辯,何況這些人裡肯定還有許多居心叵測的傢伙,他們巴不得有這麼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將自己打倒呢。所以無論怎樣,他都必須殺出重圍才行。
雖然在彈丸島上中了那種抑制元氣的怪毒,怎奈形勢嚴峻,蔡富貴仍舊冒險使出了蛟化異能。
那幾十個人一起撲上來的聲勢確實浩大,但在蔡富貴強大的實力面前,卻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有所收斂,仍有幾人被火龍拳給打得飛出幾丈遠。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卻自門外倏忽閃進,並且直直襲向蔡富貴。那人的速度可謂奇快,且帶著一股肅殺之意,原本圍攻的眾人不自禁讓出了條道來。
蔡富貴雖不及細瞧,但從那閃電似的身形上卻猜出了來者的身份。
“蔡兄,小心!”隨著一聲大喝,蔡富貴身後有個人掠了過來,似乎想要將那來襲的黑影截住。這人正是白金王。
蔡富貴心裡不禁一陣感激:朋友終歸是朋友,你唯有在困難的時候才能體會到那種情誼。
他的嘴角不覺露出一絲微笑來,但幾乎是同時,背上突然痛了一下,緊接著便是蔓延開來的刺疼。他驚訝的向身側望去,正看見白金王如一道白光閃過,而且手裡有個圓環狀的東西迸濺起一抹紅色。
本已開啟蛟化模式的蔡富貴因受創立刻回覆了人形,在彈丸島時中的毒本就讓他的反應大為遲緩,何況那一下太準也太狠,竟完全擊中了他的死穴。
而此時襲來的黑影卻突然定住了身形,並未乘隙撲上,只表情看上去有些錯愕。來人當然就是黑骨,誰也不知道缺席了早間會議的他為何在這節骨眼上現身。
“蔡兄,對不住了,你既犯下此等罪行,我唯有大義滅親,唉。”白金王最後一聲嘆息似乎蘊含著深深的歉意。
然而蔡富貴知道,若非毫無防備,即便是自己現在的實力大打折扣,白金王也絕不可能輕易得手。同時,蔡富貴知道一旦被白金王的兵刃“小太陽”刺中,死亡便不可避免。
儘管身體越來越痛楚,但讓他更加難過的卻是心裡;沒想到幾十年的兄弟情誼,頃刻間已化為烏有。
蔡富貴緩緩道:“你的出手還是那般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白金王的眼角一跳,冷冷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猝下殺手,但情勢使然,我寧可揹負屠戮兄弟的罵名,甚至是遭受千夫所指,也一定要為國剷除奸佞。”
白金王的這番鏗鏘表白立刻博得了在場眾人的支援。
“隨你們怎麼說吧,但龜國這次確有陰謀,你們趕快……”蔡富貴忍痛說道。
“這個不勞費心,既然你這接應他們的內奸已經伏法,龜國的人馬想必一定會鎩羽而歸的。”白金王打斷他的話茬道,眼裡已隱隱透出歹毒之意。
至此蔡富貴終於明白白金王是真的想自己死,因為他能感覺到一種深切的恨意。那是發自骨子裡的。
“設圈套的人就是你吧?想必龜國的人也是你引來的了?”蔡富貴這話說得很輕,只有近在咫尺的白金王可以聽到。
“不必問了,反正今天你已非死不可。”白金王嘴角漾起一絲冷酷的微笑。
“難道我們以前不是朋友?”蔡富貴的喘息聲已愈加短促。
“我和你從來都不是朋友,無論以前還是現在,若是曾經帶給你過那種錯覺,我願向你道歉。”白金王說著,忽然很詭異的笑了,繼續道:“其實讓人嫉妒要死的並不是功高蓋主,而是國王的絕對信任。憑這一條,已不止我想你死,這裡大半的人都恨不能親眼見你歸西。”
“沒想到大家如此恨我,這其中竟還包括我所謂的朋友。”蔡富貴苦笑道。
“你也不必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