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變本領吧,尚平閃避的瞬間發覺腮旁有東西急速劃過,那竟像是一股無形的刀鋒,在他的臉頰上立刻添了道血痕。
尚平此時確定有人對自己出手,不退反進,朝著發出攻擊的方向就撲了過去。
“你果然是個混血人,想不到蔡富貴還有這樣的屬下。”一個詭異的聲音卻自他身後倏忽響起,那聲音甚至就像是緊貼在他的耳朵上。
尚平已經暗自施展開豹族異能,他相信在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面前,沒人能夠討得了便宜。可一聽到那個聲音貼耳響起,他卻嚇了一跳:這人竟不但能隱匿身形,還可以瞬間移動,自己根本確定不出對方的行動軌跡。這人究竟是誰?待他再回身撲上,發出聲音的位置卻已空無一人。尚平的手心裡不自禁攥了一把汗。
此刻守衛們也都聚攏了過來,他們雖看不見敵人蹤跡,但瞧尚平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大事不妙。
只聽大門霍的一聲被踹開了,一隊人馬徑直闖了進來,為首一人正是水無聲。
“奉王后口諭,前來查抄蔡府。爾等趕快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水無聲的臉上滿是殺氣。
“憑什麼?我瞧你們是趁蔡大人不在,想使陰謀詭計才對。再說一切諭旨都由國王下達,拿王后嚇唬什麼人。”尚平怒道。
“哼,你還不知道吧,蔡富貴已經因為殺害國王而被眾將士誅滅,你若是敢負隅頑抗,也一併當做叛逆賊子處置。”水無聲這番話直把尚平駭了個目瞪口呆。
“雖說抵抗已經毫無意義,不過我倒希望你別輕易認慫,最好能在死之前施展一下拳腳,我可不想錯過任何看好戲的機會。”詭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聽此人戲謔的口氣竟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一樣。
尚平聞言怒不可遏,循聲一拳擊出,但還是落了空,那聲音輕笑著遠遠遁開了,接著在一根廊柱下漸漸顯現出一個人形來,正是狙殺掉門前守衛的那個斗笠人。
“你這裝神弄鬼的是什麼東西?”尚平戟指著那人喝問道。
“哼,他可是我們請來的高人,不過你死到臨頭,也沒必要知道。我看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省得到時候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水無聲輕蔑的道。
尚平咬牙切齒道:“不管你們所說是真是假,要想查封蔡府,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水無聲冷笑一聲,不屑道:“你一個下賤的奴僕能做什麼,既然想找死,我不妨成全你。”說著把手一揮,幾道黑影立刻撲了過去,正是近衛隊的鷹族高手。
在水無聲看來,尚平這個蔡府的管家只是垂暮老朽而已,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只見那幾道黑影逼近尚平後,各自掣出了鐵鷹爪。那是種殘忍的利器,一旦被它鉤住皮肉,非死即傷。
只不過這次死傷的卻是兵器的主人。
看似遲滯的尚平忽然變得迅捷異常,他不但沒有躲避來襲,而是徑直迎了上去。
幾個打頭的鷹族高手只覺手裡一空,兵器竟全都不翼而飛,接著便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原來那幾柄鐵鷹爪已深深插入了他們自己的胸膛。
後至的兩人眼見同伴遭受重創,心下不禁大驚,但手上卻毫不怠慢,忙趁此空隙將兵器打在了尚平身上。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無堅不摧的鐵鷹爪並沒給尚平造成什麼傷害,甚至在打到對方時還反彈回一股怪力,簡直將他們的虎口都要震裂。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老者竟像是鋼鐵鑄成一般。
水無聲也變了臉色,叱道:“好一個尚平,膽敢抗命不遵,你真的要造反嗎?”
“他這只是愚忠罷了。”話音剛落,一個斯斯文文的白衣人自大門外踱了進來,正是白金王。
“是白隊長,難道你也相信蔡大人會……幹出那種事情來?”尚平知道白金王跟蔡富貴素來交厚,此刻盼他能說句公道話。
“其實本來我絕不會相信的,只可惜蔡兄的所作所為是我親眼目睹,這也由不得人不信啊。他這一步實在是走得大錯特錯,我看……你們還是接受現實吧。”白金王口氣沉重的道。
一個衛兵湊過來對尚平小聲道:“尚官家,你看咱們怎麼辦?連白隊長都這樣說,不會是蔡大人真的……”
“住口,無論發生什麼,守衛蔡府,保護夫人和少爺都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說著,他看了眼衛兵,一字一頓的道:“我已有死的覺悟,你們呢?”
士兵聞言滿臉羞愧的退回了一旁。
“你快去找出花妖嬈和蔡亮,這人交給我處理好了。”白金王輕描淡寫的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