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還來禍害她這個無辜幹什麼,
“聚仙宴百年一度,本君如今也有一千多歲了,這等宴會還不如凡間紅白喜事,不過是一幫子仙人拉家常比送禮,倒不如在這樹上來的自在。”軒轅迴天把腳擱起。玫紅的衣帶垂到半空,隨風擺動。“那些上萬歲的仙君,比如南極仙翁,比如麻姑,這一生不知參加了多少回,聚仙宴的食材也並非每次都更新,有耐心來還不如在家待著自己琢磨呢。”
“哼!生在福中不知福!”孟子虛白了一眼不知好歹的某人,繼續看著下面眼饞。軒轅迴天嘴角一勾,抬腳狀似無意地重重一磕,樹頓時用力抖幾下,於是下起了一場樹葉雨,其中夾雜著不少蟲子和灰塵。只聽見樹下一片慘叫聲連連,孟子虛趴在樹幹上一瞅,頓時樂不可支起來。
“別人吃不成你高興了吧?”軒轅迴天懶懶道斜眼睨見若水帶著那張笑臉面具,是不是地將酒水裡面的蟲子撈起來放到一邊的樹幹上,接著就一動不動地坐著繼續裝雕像,“你在看什麼那?”孟子虛見他看得出神,不由得問道,順著方向望去,看見那個淺紫紗衣的笑臉仙君,“她戴著面具怎麼吃東西啊?”
“她有她的原因。”軒轅迴天淡淡地說道,孟子虛哦了一聲,“難得你還會維護人啊。她是不是長得很漂亮啊?”
軒轅迴天看一眼孟子虛,“你錯了,她是天界第一醜女,堪比無鹽的長相,只是與我頗有些交情罷了。”正說著,若水忽然抬頭朝這邊看過來,好像略微遲疑地點了點頭,軒轅迴天轉過頭不再看她,孟子虛眼睛對著她,要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若水一怔,響起最近傳言說,少帝有個特別喜愛的女伴,就是她嗎?見到孟子虛對自己笑,若水也略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孟子虛就高興地拍拍軒轅迴天的胳膊,她對我笑耶!
軒轅迴天回一個白眼,“她戴著面具本來就是笑臉!。”看白痴一樣看完孟子虛,軒轅迴天四下張望著,“你師父怎麼還不來?莫不是沒臉見人連徒兒都不管了?”
孟子虛聞言短眉倒豎起來,“那是我師父!我師父遺世獨立天地失色,關你什麼事啊?再說了,你那麼期待幹什麼?是我師父不是你師父”
軒轅迴天哈哈一笑,樹下的人立馬向上看來,結果因為樹幹和枝葉的遮擋,所以啥也沒瞅出來。
“你笑什麼?笑也別那麼大聲好不好?”孟子虛一巴掌拍過去,軒轅迴天側身一躲,抬手就想把她掀翻,結果看見孟子虛肩膀上盤踞的鎏金,堪堪停了手,怯怯地縮了回去,孟子虛看一眼鎏金,心底一陣狂笑,怎麼樣,看你敢不敢拍。
“那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師父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軒轅迴天問道,有意無意地勾起孟子虛的興趣,“什麼樣子的?”孟子虛果然感興趣了,軒轅迴天哼一聲,“花盡淵上次來的時候是大約七百年前,那個時候,他仙力退得厲害,連飛都做不到,是被他的弟子像小雞一樣拎著來的,就這樣還不夠,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就像是一個……”
“失心瘋嗎?”孟子虛喃喃道,軒轅迴天驚訝地看她一眼,“是啊,逢人便問知不知道徒兒鈿瑟在哪裡,我想他大概是魔障了。”
孟子虛低頭悲傷一會兒,然後抬頭對軒轅迴天笑道,“所以說我師父是最好的師父,他再怎麼魔障,對我還是最好的。”
軒轅迴天深吸一口氣,讓侯悲憫地看著子虛道,“這樣的師父,你確定他有本事把你從我手上討回去?”
“我也不知道,師父心裡想什麼我看不穿,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我想,他既然是對我好,那怎麼樣都不會丟棄我,哪怕你把我斷手斷腳做成人彘他照樣會把我手腳接回去好好養著的。”孟子虛說著說著,忽然苦笑起來,手悄悄握住腰間的那個木牌,師父的好,徒兒銘記在心,此生不忘。
“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軒轅迴天好奇道,孟子虛搖搖頭,然後認真地想了想,“他很和氣,很關心人,有點傻……對我很好。”
“那是他魔障的時候吧?”軒轅迴天嘆氣道,“真可憐啊,當初的第一上仙居然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弱智。”一邊感慨著一邊躲閃孟子虛踢過來的腳,“我師父才不是那樣的!你才是弱智!”正打鬧間,孟子虛心間一跳,頭反射性地轉向一邊,“來了!”軒轅迴天聞言抬頭,看見天邊的彩雲輕輕避開一隅,花盡淵踏著虛空緩緩而來,足下步步生蓮,一步之後蓮花迅速解散,化為飛花於天地之間。所見之人都忍不住要感嘆,果真是遺世獨立!
花盡淵身後緊跟著百里卿和白念,此時站在花盡淵身後的百里卿卻失去所有光華,有如素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