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眼淚浸透了,“我還以為,孟婆該是不流眼淚的,怎麼你這丫頭比小女孩還要愛哭?”

抬頭看見花盡淵的笑臉,孟子虛有些不服氣地抬手擦眼淚,卻被辣到了,正要使勁揉眼睛,手被花盡淵捉住。花盡淵清淺的呼吸拂過臉龐,帶著他令人安心的清香,臉上一涼,花盡淵拿食籃裡的水囊沾溼帕子覆在孟子虛眼睛上。然後輕輕擦拭她臉上被淚漬疼的地方,直到擦乾淨了,才收起帕子,孟子虛的眼睛紅紅的,花盡淵見裝,豎起食指放到唇邊,“你要是再哭,明天眼睛腫了,白念可有藉口好好說你了。”

孟子虛立馬把眼淚逼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天上,此時頭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師父啊……師父?”

“怎麼?”花盡淵看孟子虛看天,努力睜大眼睛的樣子很是有趣,雖然她一直都是一副枯瘦的樣子,站在白念身邊就像是白唸的奶奶一樣,但是他知道她,這足夠了。“天上怎麼還沒有星星?”孟子虛指向天上,手無意識地亂指,花盡淵抿嘴笑了,“星宿們哪有這麼早就出來的?再晚點吧,明日天氣晴好,今晚會是一場美景。”

“那師父,你說……流行是不是喝醉了的星宿掉下來變成的?”孟子虛手搭涼棚,期待流星中。

“或許吧。”花盡淵接道,若是被那主宿知道了,怕是真要跳下車來砸她個半身不遂不可。孟子虛見花盡淵似笑非笑,嘴角抽了抽,心裡詛咒那些星宿就算沒有喝醉不會掉下來,最好也是天上車駕太多,撞到一起下一場流星雨才好。

花盡淵見孟子虛一臉的怨念,心知她大概又在偷偷說壞話,至於是在說誰就不得而知了,坐到孟子虛身邊,從袖子裡摸出一管短笛來,笛身不長,不過兩掌左右,以整塊脂玉雕刻成一頭盤繞在笛子上的蛟龍,晶瑩剔透,觸手生溫。花盡淵玉白的手握著這支笛子,十分好看,玉笛好像被人長時間地撫摸過,所以通體油潤光滑,像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東西,“這笛子好漂亮。”孟子虛讚道,從花盡淵手裡接過,仔細看看,卻發現吹孔上有紅色的瑕疵,使勁擦了擦,那瑕疵深入玉質,的確是雜質,而不是表面的髒東西。

“好可惜啊。”喃喃地念叨著,孟子虛將笛子還給花盡淵,“想聽什麼曲子?”花盡淵眯眼笑著詢問,他問的時候微微側過頭,墨色的長髮披在肩上,襯得面容愈發美好,他的聲音,動聽猶如天籟,絲毫不亞於錦瑟。孟子虛痴痴地看著花盡淵的樣子,方才想要將他牢牢記在心頭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隨便吹一曲吧,我聽過的曲子不多。”孟子虛勾著手指,心裡忽然空曠起來,花盡淵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換回孟子虛的神智,醬紫滴子橫在唇邊,閉眸起奏。

剎那間的靜止,隨後有如風過竹海,花盡淵的笛聲悠揚,似乘著這陣風,一直飄蕩到九重天,聽著聽著,孟子虛鼻子一酸,險些又掉淚,這一年來,幾乎流盡了她著一千年來所有的淚水,頭偏向一側,不敢看花盡淵,孟子虛將自己蜷縮了起來。

“子虛?”花盡淵睜眼,見孟子虛縮成一團,忙拍她的肩,孟子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他,又無力地閉上,伸出手環住花盡淵的腰靠進他的懷裡,“師父,我捨不得。”

花盡淵身子一僵,繼而柔和下來,輕輕安撫著她的脊背,“嗯,我也是。”

白念趴在窗邊唉聲嘆氣,門秋色忙著替孟子虛和花盡淵準備行李。不捨是一回事,但是花盡淵和孟子虛一走,上上下下又正在後山冬眠閉關,那麼她和小相公的二人世界豈不是有望了?

“師父你們著一去,什麼時候回來啊?”白念拍著手裡碧綠的竹節,“上上下下又在閉關,師父師尊都要走了也不來送送!”

孟子虛見狀,伸手一把勾住白唸的脖子,比了比高低,又揉揉白唸的頭髮,“等你喜酒那天我們就回來,師妹我給師兄你封一個大紅包!”

'5'白念一下子紅了臉,“你說……什麼呀。”聲音毫無底氣,漸漸小了下去,臉紅得像桌案上擺的紅蘋果一樣。孟子虛也不多糾纏,鬆了手一臉無謂地接受門秋色那邊發射過來白眼的洗禮。

'1'“好了,別鬧了,再鬧下去,恐怕還要留下來吃午飯呢。”花盡淵拿著馬鞭,頭上戴著頂斗笠,原本纖塵不染的神祗形象,一下子染上了世俗的味道,偏偏拿定斗笠不僅鄉土,而且又灰又舊,戴在花盡淵的頭上,顯得十分滑稽和怪異,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不搭調!

'7'孟子虛自覺地捂住了嘴巴,肩膀一陣抖動,花盡淵挑了挑眉毛,沒說什麼。走到孟子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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