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誰能忘得了你呢?”
李玉傑喝了口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紅暈,“最近,你不再做你的大俠了嗎?”
杜天龍的臉馬上苦了起來,捧起酒罈,猛灌了幾口酒,重重地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李玉傑相當驚訝,“杜大俠,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從不垂頭喪氣的啊!”
“栽了!栽了!”杜天龍的臉苦得似要滴出水來,“這回大俠沒做成,反倒惹出一身臊。”
“有這回事?”李玉傑更為驚愕。
他放下手中的酒罈,笑道:“杜大俠,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哭喪著臉?說出來聽聽。”
杜天龍不停喝酒,不住嘆氣,半晌,方將手中酒罈重重往桌上一放,哀聲嘆道:“此事說來話長……”
當下添油加醋,將幾天前林寡婦被殺一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屋裡安靜下來。
李玉傑斜靠在太師椅上,瞧著杜天龍嘆一口氣,灌一口酒的模樣,想著他剛才精神十足、滔滔不絕的情形,心裡不覺莞爾。
“杜大俠,據你說,真的沒人能進入那間屋裡?”
“是的,是的。”杜天龍已有三分醉意,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
“第二天夜裡,我曾專門上屋頂檢視過,瓦縫間絲毫沒有移動過的跡象,而且窗戶和大門間都接合得很嚴密,連一條細縫都沒有,外面根本無法將門窗撬開。”
“那……四下的牆壁呢?有沒有小洞或都細縫?會不會是有人用細長的工具,伸進去撥開門栓?比如說,鐵勾子?”
“不可能!不可能!”杜天龍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四面的牆壁一條縫也沒有,別說鐵勾子,連根針也穿不進去。”
“屋頂呢?會不會有人揭開瓦片,伸根長杆進去,勾開門栓呢?”李玉傑的聲音仍是不緊不慢。
“屋頂也不行。瓦片一塊也沒揭開過,你該不會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吧?”
李玉傑不語。這種事情,杜天龍確實比他在行。
杜天龍好奇心極重,向來對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最感興趣。在這方面,也曾苦心研究過,若他說沒人能進入林寡婦的那間小店鋪,恐怕就真的沒人能進去。
“這就怪了!”李玉傑的神情凝重起來,“你是說,林寡婦自己將頭割下來,然後又把自己肢解了?”
杜天龍苦笑攤攤手,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模樣。
“那王家三鼠呢?那晚你從他們三人手中救出了林寡婦,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你看,他們會不會懷恨在心,故意殺了林寡婦,想報復於你?”
“此事絕不可能!王家三鼠肯定不是兇手!他們只不過是三個小混混,根本沒膽子做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更何況,那晚我一人給了他們一拳,將他們打得爬不起來,走路都成問題,哪還能去幹此事?”
說到這裡,杜天龍苦兮兮地道:“老傑,你不相信我的刀法,總該相信我的拳頭吧?”
第一章:血宴(5)
李玉傑沉吟不語。
事實上,他確實不怎麼相信杜天龍的刀法。
杜天龍的“天龍七式”全是東學一招,西學一招,七拼八湊硬湊成的,但對杜天龍的拳頭,李玉傑倒是深具信心。
杜天龍的拳法,其實也並不怎麼高明,來來去去的只有那麼一、兩招,可拳力委實驚人,力道拿捏得也非常準。
李玉傑與杜天龍從小玩到大,對他的底細自是非常瞭解。
老實說,杜天龍的拳法,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對付高手絲毫無用,但若用來對付王家三鼠那種小混混,卻是綽綽有餘。
杜天龍問道:“老傑,你的‘王者十二式’練成了沒有?”
“嗯。”李玉傑似乎毫不在意,淡淡的應了一聲。
“練成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呢?”杜天龍的聲音一下興奮起來。“三個月前我才來過,那時還聽說你未練成呀?”
“是你上回剛走不久的事。”李玉傑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不過,離最高境界,仍有一段距離。”
“差一點就差一點嘛,有什麼大不了呢。”杜天龍很不以為然,“你們劍莊的‘王者十二式’號稱天下第一絕學,即使差一點兒,還不是照樣難逢敵手!”
李玉傑不語,輕輕呷了口酒。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杜天龍眼珠一轉,笑道:“兩年多時間,只練那麼一招,仍未練成?”
“我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