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傑與李玉龍對視一眼,忙不迭同聲追問道:“是哪間酒樓?”
“東城的翠雲樓。”
王麻子話音未落,李玉龍已身化青煙,掠出院門,聲音遠遠傳來:“你們在此等著,我去看看,毒燕子的下落就不要再查了……”
“怎麼回事?”王麻子尤在納悶。
杜天龍忙將他拉到一邊,大略將此事解釋一遍,緊接又道:“你趕快去縣衙想法把血鴛鴦弄出來。”
“這個嗎?可不太好辦。不過,只要有……。”王麻子姆指、食指、中指一輪,比了個數點銀票的動作。
李玉傑立時會意,遞過去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問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王麻子笑逐顏開,懷揣著銀票興沖沖地走了。
李玉傑與杜天龍剛回房裡坐下,就聽見有人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這是王麻子的家嗎?裡面有人麼?”聲音又尖又細,陰陽怪氣。
杜天龍猛地拉開屋門,當先衝入院子。
只見院中站著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人,長得又瘦又小,嘴唇上卻留著兩撇又細又長的小鬍子,微微上翹,看上去怪模怪樣,甚是滑稽。
“你是誰?”
杜天龍愣住,但隨即覺得此人怪里怪氣,模樣煞是可笑,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小鬍子,你的鬍子長得不賴啊。嗯,很有個性……”
青衫人本來很是得意,扭著身子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乍聽此言,突然向前撲來,手中多出一道青虹,直刺杜天龍,口中罵道:“死小杜……”
聲音又嬌又脆,聽來極為耳熟,可青虹瞬間已至胸口,杜天龍來不及細想,立時飛退。
青虹如骨附蛆,光影緊緊在他胸腹間閃動。杜天龍右手已按住腰間刀柄,偏來不及撥出,驚怒交集之下,正想破口大罵。
“小妹!”李玉傑適時衝出房門,大聲喝道:“快住手!”
青衫人一愣,手中青虹去勢稍緩,杜天龍立刻一聲大喝,拔出腰間單刀。
“鐺!”
單刀陡被一把長劍架住,幾乎同時,眼前青芒一閃,“咔嚓”一聲輕響,單刀刀尖已被青虹削斷。叮地掉落地上。
杜天龍當即怔住,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眼角細影一閃,跟著左腿微微一痛,隨即一麻,一下癢入骨髓裡,似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亂爬亂咬,“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大聲慘叫。
“錚!”李玉傑長劍閃電入鞘,一把扶起地上的杜天龍,厲聲向青衫人喝道:“快點拿解藥來!”
“噗嗤!”青衫人嬌笑,青虹一閃,縮入袖中。隨手從懷裡掏出一粒黑忽忽的藥丸,抖手扔了過來。
李玉傑喂下杜天龍解藥,見他無事,心下稍定。扭頭對青衫人喝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無理?明知我已架住小杜的單刀,仍要將他的刀砍斷,還傷了他?”聲音雖仍嚴厲,語氣卻已大見緩和。
“嘻嘻!”青衫人嬌聲道:“無影針是無毒的啦!上面塗的只是麻藥嘛!刺一下,一點都不疼,只不過像蚊子叮一口而已。”
轉頭問杜天龍道:“對不對?”
“對!對!”杜天龍已知此人是誰,忙不迭點頭,心中卻大罵:“媽的,不痛?你刺自己一下試試!”
李玉傑臉色稍霽,卻仍不放過那人,正想開口,那人已搶先道:“哎喲,傑哥哥,那種情形下,我怎麼收得住手呢?我哪有你和小杜武功那麼好呀?”聲音嬌軟,充滿委屈。
此人正是李玉鳳,她見李玉傑仍不想放過自己,立時搶著開口,來個惡人先告狀。
李玉傑苦笑著向“武功好”的杜天龍看去,後者也正望向他,滿臉也是苦笑。
“那你為什麼要偷襲小杜?”李玉傑的聲音仍是充滿責備。
“誰叫他先叫我小鬍子?”李玉鳳理直氣壯,“我有那麼醜麼?”
“你不是小鬍子誰是小鬍子?一個大姑娘家,什麼不去學,卻偏偏去裝男人……”
李玉鳳當即想起剛才將杜天龍騙住的得意之作,忍不住“格格”直笑,身子跟著扭來扭去,目光在自己身上看個不停:“傑哥哥,你看我扮得象麼?”
“象,象極了!”看著她的怪樣,李玉傑實在忍不住好笑。先前的氣惱一掃而空。
杜天龍此時全身癢麻之感也已盡消,忍不住也跟著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李玉鳳狠狠白了他一眼,轉頭向李玉傑嬌聲道:“傑哥哥,你當時又怎麼會認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