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對夏侯鵬程的暗諷,她沒有任何反應。
相同的一句話,表達意思一樣,滕鷹對這眼前之人已然說了兩次。
夏侯鵬程那對美麗的眸子一聽見“妾身”兩字之時下意識地眯起,心中的不悅漸漸上湧:“你就這麼喜歡稱呼自己為‘妾身’?”他心底就是不願意承認滕鷹已經嫁人的事實。
滕鷹狐疑地抬頭,對上夏侯鵬程的眼神,這妞很是不解:“小公爺說笑了,妾身已然嫁為人婦,不這麼稱呼的話那如何稱呼才算對呢?”
夏侯鵬程瞬時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的眼神中隨即出現淡淡的懊惱。他感覺自己一碰上滕鷹就變得不像以往的自己了,這廝在為自己的衝動感到不解。
“爺什麼女人沒見過,不過是一個已經嫁人的女子。”這句自我安慰的話在夏侯鵬程心底響起之時,滕鷹已經從他面前繞過,走上街面了。
夏侯鵬程發覺滕鷹再度趁著自己一時不察離去之時,胸中的怒意陡的升起:“這是你第二次不打招呼就從我眼前離開,但這次你休想如意。”鮮少對女人感興趣的夏侯小公爺也不知抽得什麼瘋,他竟然悄悄跟上了滕鷹一行三人。
“夫人,咱們接下來回府嗎?”文澄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某妖孽,語氣裡帶著不確定。
滕鷹焉能不知文澄這話的意思,文澄是巴不得她早點回到相府,如此一來這廝才能結束提心吊膽的忐忑心情。可是滕鷹也瞧見了夏侯鵬程一直緊跟的身影,她倒有些糊塗了。
“不回去,咱們去蔚然湖邊轉轉。”滕鷹快速地做了決定,她倒要看看這夏侯鵬程是不是真的跟著自己過去。
文澄臉上神情一緊,卻依舊保持沉默。按照他家爺的吩咐,夫人吩咐什麼文澄就做什麼。
其實,跟在人家身後的夏侯小公爺也鬧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氣憤,氣憤滕鷹嘴中那刺耳的稱呼,氣憤滕鷹的不辭而別。他怒氣衝衝地追了上去,渾然不覺人家滕鷹與他見面交談的次數總共不超過三次,換句話說你夏侯鵬程在人家滕鷹心裡算個老幾。沒想清楚明白的某男只是徑自跟在人家後面,這一跟就跟到了蔚然湖邊。
蔚然湖位於運城北部,因為湖邊多青樓楚館所以此湖又名胭脂湖,因著是白日,所以蔚然湖邊很少人駐足。滕鷹帶著知書從車廂裡面出來的時候,夏侯鵬程起碼而至。
“夏侯小公爺好雅興,一路追著妾身來到湖邊,不知小公爺意欲何為?”滕鷹一上來口氣便是不善。
夏侯鵬程眼神一暗,他到這時也沒想明白自己的腳怎麼就不聽使喚的跟了過來。
不過這廝的腦筋轉得也快,他很快便回了滕鷹:“小爺自己想來湖邊走走,郡主說得是哪裡的話,好像我打算對郡主你意圖不軌似的。”
夏侯鵬程說這話的時候唇角一直掛著淡淡的一抹笑意,一身深藍色錦衣愈加襯托出他的丰神俊朗。這樣一位家世地位甚至自身條件都不遜於玄毓的男子站在滕鷹面前,滕鷹禁不住微微晃了晃神。瞧見滕鷹眼中短暫的迷茫,夏侯鵬程的唇角咧得更大。
“真是個妖孽!”滕鷹短暫失神後再度給夏侯鵬程下了同樣的批語,隨後她便恢復了招牌式的假笑:“既然小公爺打算獨自在湖邊散步,妾身便不打擾您了,妾身去別處轉轉。”
滕鷹估摸著知棋也得從暢春閣離開了,這會子回去還來得及在回東區鬧市的路上接上她,不然這丫頭見不到他們會著急的。
“你……。”
夏侯鵬程快被滕鷹氣炸了,他一路跟著這妞到了湖邊誰知她這就打算走了。不過夏侯鵬程憤怒的表情緊緊維持了幾秒,他的視線越過滕鷹的頭頂,放在了不遠處的幾人身上。
夏侯鵬程發現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擋兒,這蔚然湖邊不知什麼時候一下子來了五六位遊人,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垂釣的書生,還有一對才子佳人正朝著他們走來距離已經很近了。
“妾身告退了。”滕鷹不知夏侯鵬程被什麼東西吸引去了注意力,她自認沒那個閒工夫關注夏侯鵬程的想法。
“小心!”
誰知夏侯鵬程突然高呼一聲,整個人瞬間如展翅的大鵬一般躍了出去。而滕鷹未來得及轉身便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濃濃殺氣。事情發生的太國突然,滕鷹腦中不及反應,四肢已經隨著人的本能動作開來。
她邊打邊喊道:“文澄,護著知書。”只因這妞瞧見知書兩手護胸,傻了一般站在原地,而殺手已經朝著她去了。
瞧見他家夫人就和人動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