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過了。
“你想的真開啊。”亞歷克看著剛拿出來的烤麵包,散發著濃濃的麥子的芳香,好象還可以看見秋天裡大地上一片金黃,沉甸甸的麥穗在風裡搖擺。
一千多年以前,小麥麵包還是奢侈品啊,只有貴族才享受的到,或者在祭祀的時候才會被擺上來。不需要放糖就可以吃到甜味,放到嘴巴里咬開了,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種絕妙的享受。如果再淋上褐色的蜂蜜,兩者夾雜的香甜,簡直是天堂的待遇了。
小個子的村長心滿意足的吃完午飯,坐在門口抽起了菸斗,一個個灰白色的菸圈飄啊飄啊,一直飄過了村子外面。
“這讓我想起來了很久很久以前,當精靈們還在大地的時候,亞卡利蘭的美麗時光。那些宮殿,噴泉,壁畫,還有聖樹…”
“那時候你在嗎?”亞歷克冷哼了一聲,房子裡靜悄悄的,黑魔王帶著他的部下們去探訪這個村子。沒什麼興趣的他只好搬了一張板凳坐著村長旁邊,看著那藍的有點絢目的天空。
“最後一個水晶球碎了以後,就真的再也找不到痕跡了。”村長的菸斗冒起藍色的火焰,和天空一樣的色彩。
“那些東西,沒了就沒了。追求過去的話,就無法面對未來,不過也好,這裡剩下的也只有回憶了。”
“那麼,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嗎?”
“是啊,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呢。”
泛著古銅色澤的儀器,盤繞的線頭,粗大的管子,佔據了整個城堡的東翼,那架可以把魔力提升一百倍的東西。祖父大人窮盡一生,西里斯家族花費三分之二財富的研究…
一直在想,為什麼會就這樣的毀滅了呢,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為什麼在時間裡,自己不能控制到達的地方,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那麼多年的漂泊,只是這樣簡單的理由。只為了找回那離開的靈魂,就讓兩年前的自己,在其他位面流浪到麻木。
很有衝動再回去,改變一切,改變悲哀的命運,然後,給自己一個幸福的人生,讓所有的事情都不曾發生,讓所有的相遇都不曾出現,讓自己,過著簡單的生活,和前世的夢想一樣。
“如果你可以改變自己的過去,會去嗎?”亞歷克微笑著,很無辜的看著滿臉皺紋的村長,好象一個大栗子,
“不會。”因為,會做和當時一樣的決定的。
“沒有力量的說辭,都說老了就什麼都想開了,其實不過是知道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安慰自己的說法罷了。如果真的有這個力量的話,真的,不會去嗎?”
“那就要想,回去了,是否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村長緩緩的說道,“這個道理,你比我明白的多,不是嗎?”
“只是在想,是否值得呢?”
“那是由自己說了準的,別人不好說。”
“你果然活出一點所謂的聽天由命的意味來了啊。”亞歷克拍拍那根黑色的圓頭柺杖,“其實是想問你,知不知道怎麼糾正賢者之石的缺點。”
“哦。復活術?”
“中了阿瓦達索命咒,藉由蛇毒維持的殘軀,還有分裂出去六份剩下的主魂。”
“你用了什麼?”
“賢者之石,阿萊帕之女,冰焰鳳凰和我自己的血。然後,用死亡之鐮鎮魂。”
“強大的意志和不屈的生命…我以為終極復活術是不可能完成的,不過有死亡之鐮的話,機率還是增加了。現在靈魂很完整嘛。”
“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們手裡有一塊魔法石,而且那種分離身體和靈魂的密藥居然還有儲存下來。”
“我記得密藥是要在特殊的容器裡才能發揮效果的。”
“多少年了啊,你以為這個世界是一直止步的嗎?很多年沒動了,真的有點變善良了呢。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大概以為我忘記怎麼殺人了。”
“經過一次磨礪的話,反而有很多好處吧。”
“我想還是儘快的把死亡之鐮抽出來的話,長了一塊兒去的話,我真的虧死了。所以想借你的技術呢,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位靈魂縫補師,卡察爾閣下。”
雪地裡走來的黑色的人影,誰知道你殘破的靈魂,誰知道你體內流淌的危險的血液,誰知道你偉大理想。不論失敗多少次都會重來的你,在我的記憶中,是最初的一個,也是最後的一個。
為了你,我可以成為翱翔天空的羽翼,可是當你真正的成為王者的時候,是不是,會把我的天使徹底埋沒?
“亞歷,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