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決下馬。往前走去。
陳長天也隨即下馬。緊跟上阿決的腳步。
他們身後的兩匹健馬發出兩聲長嘶,像是為他們的主人送行一般。隨即揚鬃奮蹄。絕塵而去。
兩人走到路口的駐屯軍關卡前停了下來。
一個士兵看著兩人停在離路障3米處。眯縫著眼睛盯視著陳長天那破舊的軍服。還有他軍服上的軍銜標誌。眼睛裡閃出一絲驚訝。他走上前來對著陳長天問道:“你是t82營的?你叫陳長天?”
陳長天看了看士兵掛在胸前的微型衝鋒槍還有他手上拿著的身份驗證器。說道:“是的,我叫陳長天。有什麼問題嗎?”
“長官,如果你的身份得到驗證我將奉命帶你到我們的營部。”士兵回答道。同時他手中的驗證器掃過陳長天的虹膜,然後是掃描指紋,抽血驗證基因序列。
最後那不驗證器輕柔的女聲響起:“陳長天,男,三十八歲。其他為保密資訊。本人身份得到確認。”
“謝謝長官的配合,現在請跟我來。”士兵向陳長天敬了一個軍禮。然後示意其他士兵開啟路障。邁步向前幾步又側過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陳長天停在原地。對著那位士兵說道:“我要和我義子一齊過去,但他沒有身份證明。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彷彿是在和這位士兵進行一場交易。
“長官。我們的許可權最高就是為路人開具為期三個月的臨時身份證明。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為你辦。”士兵不卑不亢地問道。
陳長天的臉上這時露出一絲苦笑。他何嘗不知道要得到一張永久的居民身份證對於阿決那樣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願意嘗試。三個月是一個不短的時間。他也許可以做很多事情。於是他說道:“那謝謝你了。那你現在就為他辦了吧。”
“是,”士兵回答道。開始了剛才陳長天的那一個流程。
只是現在是製作資料,剛才是驗證資料。
在輸入姓名時士兵抬頭問阿決道:“姓名?”
“陳決。”少年肯定地問答道。
五分鐘後。一張精美的ic身份卡出現在陳決的手中。他凝視著這張卡。上面他能夠看見的只是他的姓名,性別,民族,年齡,家庭地址,身份等級六項。但是有其中三項是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這說明這三項是可以隨時變動的。
看著他的年齡不斷地閃動著。他凝視著一個數字。14歲10個月25天7小時28分7妙,他默默地想著居然自己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在過去十幾年的歲月。他似乎已經忘記有年齡這樣東西的存在。
還有一項閃動著的紅色字型的是身份等級。在上面一直不變的跳動著四個字——六等賤民。
最後一項閃動著文字的就是家庭住址。這是陳長天的家庭住址。
陳場天耐心地看著陳決小心翼翼地把那身份證明放在自己的兜裡。他不明白為什麼陳決會如此看著一個小小的身份證明。
長官,我們可以走了嗎?那個士兵禮貌地對著陳長天說道。臉上不溫不火。但他的眼睛裡時而也閃現出些許的一絲驚訝。那是他對著陳決時的表情。
帶路。陳長天說道。同時示意陳決跟上他的腳步。
五分鐘後,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了一座精緻的小房間前。一個高大的軍人站在門前。一身卡蘭呢軍服襯托出他那筆挺的身軀。
“方平,”
“長天。”
兩個人互叫著名字緊緊抱在了一起。
兩個男人之間才有的擁抱。那是鐵血男兒的擁抱。
“方平。我就猜你在這裡。這是你部隊的番號。”陳長天說著在那個軍人的胸口重重地砸下一拳。
“鐵蛋,還不快叫長天哥。”方平對著那個剛才帶他們過來計程車兵叫道。眼睛笑得幾乎都看不見了。
“這是王鐵蛋?你的最小的弟弟?”陳長天驚訝地問道:“那時我最後見到他時候他才6歲。現在該有24歲了吧?歲月匆匆,轉眼就是十八年過去了。”陳長天感嘆著搖搖頭。伸手拉住王鐵蛋,左右觀看。
陳決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能想象久別重逢的老戰友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哦。這是我的義子陳決。”過了一會兒陳長天才想起站在一邊的陳決。於是趕緊向那兩人介紹陳決。
“你好。小夥子。我們進去說。”王方平伸出大手拉住陳決首先走進了房間。鐵蛋和陳長天也跟著走了進來。
小小的房間中央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