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容。這是巖本身的容貌。只是由於他的身體內的排異反應扭曲了他的容貌。當他的排異反應消除後。他自然恢復了他自己本身的容貌。
如果誰還想從基因層面整容。陳決自問他做不到。
翌日一早。
陳決一行三十五人改道去往天龍鎮的方向。沒有人置疑陳決的決定。他的話就是他們的行動。就是他們神聖不可違逆的宿命。
臨近黃昏。這三十五個鬼麵人來到了天龍鎮鎮長的府邸。
豪華的建築群在這個小小的市鎮中。顯得鶴立雞群。
兩名持刀的守衛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一名鬼麵人連擊兩槍。倒在血泊之中。
陳決停住腳步,站在門外。二十騎鬼麵人直接衝進了寬大的庭院。
十分鐘後。鎮長全家老老少少都被集中在鎮長府邸的大院之內。陳決大步走進大院。兩名鬼麵人關上大門。守在門外。
陳決的身邊站著刑梅和渾身激動的巖和袖。
巖跨步走到一個肥胖的年輕人面前。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地詢問道:“小雨在什麼地方?”
嚇呆了的肥胖年輕人此時已經癱軟如一灘爛泥。如果不是被巖牢牢地托住。他已經栽倒在地上了。
“小雨,她。她死了。”肥胖年輕人瑟瑟縮縮地說道。同時他的雙眼恐懼地看著提著他脖子,雙手顫抖,身材高大的鬼麵人。
高大的鬼麵人嘶啞著聲音,顫抖著語調問道:“她。她是怎麼死的?”
那個肥胖的年輕人面如土色。顫不成聲地回答道:“她。她。她是跳井死的。三天後我們才知道。”
高大的鬼麵人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大聲問道:“她為什麼會跳井?是你們逼她的?”
肥胖的年輕人渾身癱軟。吶吶道:“不。不,不是我們。她只是說是她害了那個最愛她的人。她沒有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時站在陳決身邊的袖緩緩地取下她的銀色的面具。走到他哥哥的身邊。同時憤怒地看著那個肥胖的年輕人。低聲問道:“你還認識我們嗎?”
第一百一十五章 風起於青萍之末
肥胖的年輕人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袖。顫聲問道:“你是那個人的妹妹?不是我害死了小雨。是你的哥哥。不是我。”
巖也退下面具。他俊朗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種悽美的笑容。他的雙手輕輕地放下那個肥胖的年輕人。甚至還為他理了理他的領口。
然後他猛地一拳擊在那個肥胖年輕人的頭上。
“砰”,一聲脆響。肥胖年輕人的頭像一個大西瓜爆裂開來。無頭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
陳決看著這一幕。輕輕地轉身走出大門。他的身後是緊緊跟著他的刑梅。
大院內傳出來一聲聲的哀嚎。乞憐,求饒和身體爆裂的炸響聲。
半個小時後。天龍鎮鎮長的府邸雞犬不留,男女老幼。七百八十二口全部殞命。所有的家財被洗劫一空。
陳決一行沒有再次踏上行程。他們在這個充滿血腥氣味的府邸裡安然地住下。
當天夜裡,陳決,刑梅。巖,袖四人來到了郊外一座小山之上,在一個僻靜的角落為小雨修建了一個小小的衣冠冢。
巖把儲存在他身上的所有有關於小雨的東西全部埋在了裡面。豎起一塊小小的石碑。巖用手在石碑之上刻下——小雨,巖之妻。安於此處,安於巖的心裡。
巖從始至終沒有流下一滴淚。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墓前。默默地看著墓碑。陳決,刑梅和袖陪在他的身邊。
四人默默地坐著。沒有一個人出聲安慰。他們彷彿都很清楚。此刻對他最大的安慰就是陪在他的身邊。其他什麼都不需要。言語此刻在這裡成了最多餘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陳決一行重新踏上他們的征程。
巖彷彿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已經從過往的傷痛中恢復了過來。但陳決知道。這只是表面。往往平靜的表面下才是激流湧動的地方。一個男人深愛著的女人永遠不可能從他的心裡輕易地消失。他會把他的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埋在他心的最深處。
這就是男人。一個可以面對一切挑戰的男人。
兩日過後。
陳決一行走出了這段時間一直交錯在官道之間的山林小道。來到六馬寬的官道。剛剛走出不到十公里。
在他們的前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大隊官軍。人數不下三萬。全部荷槍實彈。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這一行。
站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