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藝術分子,十四歲就在維也納金大廳表演大提琴獨奏,被音樂評論界稱為“史上最有可能超過貝多芬的天才少”。她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最高難度的曲子詮拭無可挑剔,讓世人驚歎不已。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的人,卻在我13歲那年的一個晚毫無徵兆地離奇去世了。
儘管醫生後來給我們的解釋是“哮喘病引發的心臟功能衰竭”,可真相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因為在她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曾經看到過一個眼瞳比土爾其藍寶石還要的男生,他……
嗒。
嗒,嗒,嗒……
門外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曜太他回來了?!
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這臭小子啊犯了小錯不懲戒一下,下次一定會把我的車開到火星去。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目光落在牆壁上掛著的一把裝飾用長劍上。
“OK,就靠你了。”我走過去取下那把仿造中世紀風格的銀長劍。別看它銀光閃閃的很嚇人,其實是一把道具劍。劍柄上有特別的按鈕,只要在快砍到人的時候摁下按鈕,劍刃就會收起並且流出血來,當然——是假的啦。不過按照曜太那種跟草履蟲差不多的智商,他一定會被嚇得要死,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血液裡的惡作劇因子還在安靜地生長,下一秒就將控制我的心臟。拉上了厚重的天鵝窗簾,整個房間裡只有那盞水晶吊燈發出幽暗神秘的光。
我站在門後,靜靜地舉起了手裡的長劍。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長劍寒光瀲灩,在地板上對映出一道華麗冷洌的光。
吱呀——
胡桃木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縫隙。無數道光線像睬著黑白琴鍵,有節奏地漸次漏進來。
光影交錯中,一個影子走進。我屏住呼吸,揮起長劍照著那影子砍了下去……
嚇——!!
走進來的人居然緊緊握住了我剛剛揮下去的劍,薔薇的血順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淌下來。
一滴。兩滴。
血滴在空氣中唯地下墜,劃破了面板蒼白的寂靜。水晶燈的光芒呼的一晃,像電影中蒙太奇的鏡頭,光影定格在了他的雙眼上。
那狹長漆黑的雙眼,彷彿在月光下波光瀲灩的奇異湖水,閃耀著動人心魄的……
“怎麼是你?!”我雙手僵硬,頓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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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瓣一般的血更加襯托出他手指的修長與白皙。下巴尖尖,嬌的嘴唇有天生的微微上翹,似乎飄滿了天裡櫻紛飛的味。水晶燈溫暖的光線順著他那比生還要柔的臉頰線條延伸……延伸……黑的髮絲充盈著讓人想要觸控的空氣感,而一枚小而精緻的鑽石十字架耳釘正安靜地藏在鬢角後,靜靜閃著璀璨的光。
——視覺系男,絕的畫面啊……
砰——!
不知不覺間,我手中的銀長劍已經掉落在地上。
“羽野?你怎麼來了?”
“阿門,蘇智薰公主殿下,還真是危險。”羽野邪邪地笑,嘴角在燈光中上翹成人親吻的弧度:“難怪我們學校裡的那些男生都說,要捕獲冷感蘇智薰的心,一定得先買份人身意外保險,不然沒準下一秒就見耶穌去了。”
“少來啦!什麼公主不公主的。說正經的,你怎麼跑來了?”那血液雖然是道具,但淌下來的樣子還真是很逼真呢。
“OK,我也說正經的……”羽野很寒地甩了甩手,血還在泊地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淌,“拜託!這位老大你沒事別拿把劍砍人好不好?好痛!!不明白狀況的人,還以為我因愛成恨,玩沒品味的割腕。”
“去死!怎麼會痛?這明明就是……”“道具劍”三個字還卡在喉嚨裡,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剛剛砍下去的時候,我居然忘記摁下劍柄上的按鈕?!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剛剛羽野是真被這寒光閃閃的劍刃給砍到了?!
這仍然不是重點,重點是——剛剛他手上淌下來的那些血也都是真的!!
……其實這些都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重點是——
我!暈!血!
……
“喂?!智薰你……”
羽野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眼前一黑,徑直往前栽了下去……
……
“喂喂喂,你別倒我懷裡啊!我手上全是血怎麼抱你?”
“……”
“唉,真拿你沒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