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然不會流露出這樣濃厚的悲傷。
“抱歉,突然跟你說起這些,”辰有些歉意的看著聽得入神的無心,原本的悲傷漸漸的消退,他的臉上再次換上那淡雅的笑容,“讓我們回到我們本應該談論的話題吧。”
“你在煩惱著什麼吧。”辰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看著辰那雙如海般深邃的眼眸,無心不由得將她的在煩惱的事情講了出來,市丸銀對她的喜歡,以及她的迷茫與困惑,所有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無心抱著曲起的雙腿,雙眼迷茫的看向遠處,“我不想傷害銀,但是又無法接受他的感情。”
“你喜歡他嗎?其實,你也喜歡他吧,不然你不會如此顧慮著他的感受,更不會遲疑。”辰看著無心,臉上是淡雅而溫和的笑容,“曾經,被稱為修羅的你,可是從來都不會因為什麼事情,或者因為什麼人而有所顧慮和遲疑。”
辰的話如若當頭棒喝,重重的擊打著無心,她怔怔的望著辰,確實是這樣,曾經的她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產生顧慮或遲疑。但是現在的她卻在遲疑著是否接受市丸銀的感情,顧慮著銀的感受而不敢去做出決定。
難道真如辰所說,她喜歡上了銀嗎?可是,她沒有心不是嗎?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你會懷疑也是必然的,”看出無心眼中的無法相信,辰微微一笑,“你七歲就將自己的心交給了夜,當然也不曾有過喜歡一個人的感受。現在我問你,當你聽到他說喜歡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呢?”
“什麼感覺……”無心不由得回想起昨天晚上市丸銀再說喜歡她的時候,所有的感受都是難以置信與震驚。
“難以置信、很震驚對嗎?”辰的笑容加深,“那麼在這些情緒之下的另一種情緒又是什麼呢?被你無意中忽視的情緒,被震驚遮蔽的情緒又是什麼呢?
順著那宛如吟唱一般的話語,無心不由得去探尋在那掩藏在難以置信與震驚之下的另一種情緒,在難以置信與震驚中,夾雜著一絲絲的……喜悅……
那被掩藏起來的情緒是喜悅,意識到這一點的無心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她在因為銀的喜歡而開心,這怎麼可能?
“很開心對嗎?”看著無心,辰臉上的笑容再次加深,“你喜歡他,所以當他對你說他喜歡你的時候,你很開心,只是你自動的遮蔽了這種感情。因為你一直以為你是沒有心的,所以不會有那些不該有的感情,你一直……”
“我確實是沒有心不是嗎?”無心出聲打斷辰的話,“七歲那年,我已經將心作為交換,交給了夜,到現在我依然肯定自己是沒有心的,”無心抬手捂上自己的心口,“我很清楚的肯定這一點,因為這裡一直都是空的。”
“你還沒有發現嗎?”辰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斂去,“這次旅行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你還沒有發覺嗎?”
“真正的目的?”無心猛地抬頭看著辰,“什麼目的?”
“你難道一直都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在離開火影的時候你會不捨?為什麼你會那麼容易就繼承了藤原心瑜的感情?為什麼你漸漸的有了那麼多的複雜的情緒?為什麼卡卡西和市丸銀可以讓你有安心的感覺?這些你難道沒有發現,也不感到奇怪嗎?”
無心看著辰那雙深邃的藍眸,漆黑的雙眸也漸漸深邃起來。
她怎麼可能沒有發現,怎麼可能不感到奇怪?只是,每當她覺得奇怪的時候,總是會自覺地遮蔽掉所有的疑惑,她下意識的在逃避那個答案。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總有一天你要去面對這個問題,很多事情既然躲不過,為什麼不試著去接受呢?”辰輕嘆一聲,“就像市丸銀對你的感情,既然你也喜歡他,為什麼不去嘗試著接受呢?”
“可是,總有一天我是要離開的啊,”無心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既然會離開,那為什麼還要去接受這段感情?為什麼還要去加深對銀的傷害?”
“你真的認為這是傷害嗎?你有沒有想過市丸銀是怎麼想的呢?”辰看著無心,眼中是深深的憐憫與悲傷,“既然會離開,為什麼不在離開前留下兩個人最美好的記憶呢?”
“留下最美好的記憶?”無心疑惑的看著辰,那樣真的好嗎?
“留下最美好的記憶,這樣在你離開以後也不會再有遺憾,也留給他一段美好的回憶,不是嗎?”辰溫柔的笑著。
無心若有所思的低下頭,辰也不打擾她的沉思,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遠處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