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極雖然奔波了一天,卻依然感覺精力充沛,一時還不想睡覺,但卻又沒處去消磨時光,最後只好坐在山坡上看星星。
嬌極看到天上的星漢,波光粼粼的,十分美麗,便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后土泛舟於銀河之上。
後來,嬌極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恍恍惚惚就感覺自己來到了銀河邊上,河面上不時會有銀色的飛魚從水裡躍出,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擊水飛翔,接著遠遠地就見一條小船從銀光閃閃處駛來,船頭立著一位貌美如花的青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后土。
小船來到嬌極面前就停了下來,后土微笑著向他伸手來,把他扶上了小船,然後小船便調頭向著那銀魚飛騰處駛去……
早上的時候嬌極最先醒過來,做了一夜的美夢讓他嘴角還掛著微笑,於是就把所有的人一一叫醒,急急地就張羅著大家起程。
如果說,昨天的嬌極還只是有些異樣的話,今天的嬌極則已經進入了瘋顛狀態,雖然不再像昨天那樣一馬當先,卻也總是撇開隊伍一人獨行,而且除了自己無緣無故地傻笑外,別人跟他說話他也都聽不見。
跟著一起的人便問顓頊道,嬌極是不是中了邪了?
顓頊笑了笑,然後答道,或許是吧!
這一日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偏遠的部落,部落首領聽說他們是黃帝的族人,便發動全部落的人熱情地款待了他們,除了奉上美食美酒外,還安排了歌舞表演。
所有的人都融入了其中,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大聲的歌唱,大踏步地舞蹈,就像是在過節一樣。
而嬌極則一改平日裡的活躍性情,雖然也吃肉喝酒,而歌舞時卻只是坐在一邊看。
這一切,顓頊都看在眼裡。他因為身上有傷,不宜過度狂歡,禮貌性地歌過舞過之後,便專門坐到嬌極身旁陪他喝酒,即使這樣,嬌極也依然心不在焉地敷衍他。
等到狂歡結束以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了,顓頊單獨把嬌極叫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嬌極性急,還沒到就不斷地問顓頊,出什麼事了。
顓頊回答道,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兩天精神有點兒不正常?
嬌極笑道,沒有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顓頊答道,還說沒有,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
嬌極嘿嘿直笑,沒有應答。
顓頊接著又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嬌極呵呵笑道,我那裡有什麼事兒啊!是你們有事才對。
顓頊見嬌極自己不願以說,但直截了當地問道,是不是因為后土?
嬌極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顓頊答道,你都寫在臉上,誰還能不知道啊!
嬌極嘿嘿直笑,表情還有點難為情。
顓頊繼續說道,等我們找到還魂草,醫好我身上的傷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找后土。
嬌極一臉的驚喜,連連點頭答道,真的嗎?好好好。
顓頊拍了拍嬌極的背,說道,好了,睡覺去吧,明天還要起早走路呢!
嬌極二話沒說,高興地回房睡覺去了。
顓頊則沒有立即就回房睡覺,而是站在院子裡仰望星空。
天上的銀河一如既往地奔流不息,在天光的輝映下銀光閃閃的,彷彿撒上了一層銀粉。漸漸地,那一層銀粉開始變幻起來,出現了一個仙女一般美麗的后土。接著,后土的形象越來越近,就又變幻出了一張充滿關切和憐愛神情的臉,依然是那麼楚楚動人。然後,那張臉又越來越遠,出現的后土穿著那一身青衣,正向顓頊招手道別……
次日一早,嬌極照例最先起來,然後把大家一一叫醒,並催促大家趕緊上路,有所不同的是,他今天沒再像前兩日那樣古怪和孤僻了,而是能和大家走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
為了不至於走冤枉路,嬌極還是會一馬當先跑出去探路,但大家卻再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的。
就這樣,隊伍又向西行走了五日,反倒趕過的路程比預想的多一些,雖然遠比嬌極單人單騎花費的時間要多得多,但嬌極還是覺得很滿意的,畢竟他們得帶著顓頊。
路程越往西就越荒蕪,從此上次遇到的那個部落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第二個,甚至連個陌生人都沒有見到過。同時,路途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難行了,有山林,有沼澤,有灌木叢,有亂石灘,全是些人跡罕至的地方。
這一日,嬌極又是一個人策馬揚鞭奔出去探路,遠遠得看見一個穿道袍的人迎面走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