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要不是我們這些個平日裡被江湖人罵為惡人魔頭的黑道,這玄炎皇朝的天哪,怕是已改了。”
“就是就是!”不少人附合。
“老子也沒想到,一生做了不少壞事,可沒想到在快入土的年紀,居然還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好事,哈哈!痛快!痛快!來!喝!”
“喝!乾杯!”
“教主真是有遠見。以後呀,咱們也能昂首挺胸地在江湖上走動了!”
“喂,你想得挺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就不存在了?你醒醒吧你……你的仇人還在外面等著你呢。哈哈——”
“你以為我願做那些破事兒?如果不是他們逼我,我想做這種被人唾罵的惡人嗎?他媽的,你以為白道人就好到哪去……嗚嗚……”
有人喝醉了,想起以前的傷心事,失聲痛哭。
“唉,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善惡只是一念之間啊。”雲中子聽了,大為感嘆,“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壞人未必沒有好的地方,好人也未必沒有壞的地方。惡人如果能改過自新,棄惡從善,那也能成為好人。對天下人來說,這真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啊。”
��第3卷 第22章 決擇
南宮煜到達冥煞教總壇時,是在田小果和龍慕淵結婚後的第三天。一路之上,他走得不快,因為每向冥煞教前近一步,他便感覺自己的心就更加煎熬一分。甚至,有無數次,他想回頭。可是,每一次,接應他的冥煞教教徒總會準確地找到他,向他指點去冥煞教的路。
冥煞教總壇確定南宮煜的身份,允許他進入總壇時,南宮煜的心充滿了矛盾和痛苦。跟著那個自稱田七的管家走進內院,那是龍慕淵生活起居的地方,聽說龍慕淵本人住在騰龍閣。那個田七還說了些什麼,可是南宮煜這些天頭腦一直處於空白狀態,很多話語都未聽進耳中。
那田七捧上一杯茶,然後施了一禮,出去了。
寬敞的客廳只剩下南宮煜一人。南宮煜心事重重地坐著,目光呆滯地盯著地面的大理石。有衣著豔麗的丫鬟送上幾樣精緻的點心,然後又退下了。
南宮煜等了一會,對即將見到田小果既害怕又期待。一顆心既苦又澀,既酸又甜,竟不知真正的滋味是什麼。
實在坐不住了,眼見四處無人,他便走出大廳,隨意地在園子中走動。
他有些奇怪,偌大的冥煞教總壇,為何自從進入內院後就見不到幾個人了呢?他怎知,在內院,若非親信,龍慕淵是不允許他人隨意進入的。
走到一座四角飛簷的涼亭,他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園中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暫時緩解了他緊張不安的情緒,使他得到了片刻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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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果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當她雙腳踏上堅實的地面時,她幾乎要感動得哭了起來。
從婚禮那天到第二天夜晚,她幾乎無法下床。不是她想賴床,實在是龍慕淵不放過她,居然糾纏了她一天兩夜。她終於知道龍慕淵的精力旺盛得有多嚇人,她幾乎被他折騰得昏死過去。可每當她在氣力不繼時,龍慕淵總有辦法讓她緩過勁來,然後帶她進入下一個高潮。
真是瘋狂的一天兩夜!想起她和龍慕淵抵死纏綿的情景,她就忍不住臉紅。她記得龍慕淵吻她時的激狂和熱烈;記得他的唇他的手在她身上是如何煽風點火;記得他說的每一句情話,記得他霸道的模樣和專注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她被他推到浪峰,一次又一次,她幾乎虛脫,無奈地向他求饒,他卻壞笑著對她說:“不夠,我就是要讓你累到下不了床。最好,你永遠下不了我的床。”
啊,想起就臉紅。
後來,她累極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夢中,她仍感受到龍慕淵灼人的熱情和無盡的需索。
天哪,她能不能悔婚啊?她欲哭無淚。
好在,第三天一大早,龍慕淵就起床了。當她醒來時,臥室內空無一人,只見燦爛的陽光灑滿了房間。
“扣兒,扣兒!”她揚聲叫起來。
“小姐……啊,不,夫人,你醒來了?”門外傳來扣兒小心翼翼的詢問聲。
“扣兒,你進來吧。”
扣兒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在帳外停下了腳步,低著頭侍立在床頭。
“扣兒,壞哥哥呢?”
“教主一大早被各位堂主請去議事廳商量教中大事了。”扣兒畢恭畢敬地回答。
田小果穿上內衫,掀開紗帳,探出半個身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