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訣明真人的腦子一團亂,幾乎無法繼續設想下去。
跟在後面的陵一看著訣明真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了,嘆了一口氣,走向前握住他的手,‘你先冷靜一下。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若連你都驚慌了,還有誰能救他?’
對……冷靜下來,現在只有他能救他了。訣明真人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取出劍,一步踏上,向著陵一的方向伸出手,“上來吧。”
陵一一愣,隨即笑道,‘我還是化為原形吧。雖然靈力所剩無幾,但是起碼的對靈獸的威懾力還是有的。’
說話,陵一重新化為了背身雙翼的怪物,巨大的身形好像使地面顫了幾顫,蛇尾拍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高舉頭部,向訣明真人示意。
“呵,這個樣子還真是熟悉啊。”訣明真人搖了搖頭,輕笑道。然後便操控起劍,沿著靈獸們留下的腳印追去。
混雜在一起的腳印最終指向了一片已經冰封了的湖泊。靈獸們的腳印在此處戛然而止,再無痕跡,也沒有看見百靈和陵二的蹤跡。
訣明真人在湖泊的不遠處停下了,一直跟在後面的陵一也和他一同停住了腳步,化為了人形,緊跟在訣明真人身後。
訣明真人提著劍向前走了幾步,這湖實在是不對勁。在湖泊周圍是一片樹木叢生,百花盛開的春色,然而這片湖卻被冰封了,而且還散發著微微的寒意。長在湖邊的小草便是不斷地被冰封然後瞬間融化,然後下一秒便再次被冰封,像是兩股力量在抗衡,誰也不讓誰,竟隱隱有些平衡。
莫不是這湖中有什麼妖獸,將陵二與百靈擄了去?訣明真人猜測到,決意一探究竟。他咬破了手指,以血為引,在地上畫起了法陣。
陵一太瞭解他了,一看到他在繪製法陣便知道他要做什麼。陵一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不要心急。你如今傷勢未愈,若是要將他們逼出,大可不必如此。你是想獨自應對可能有的兩位大能嗎?’
訣明真人繪製法陣的手一頓,便是這一頓便使整個法陣失敗了,尚未聚集完的靈氣猛然一洩,全都返傷到訣明真人身上。訣明真人本就受了傷,這麼一被刺激,現下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冷靜地擦乾了嘴角的血跡,順便將手上為繪製法陣而產生的傷口止了血,這才回過頭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陵一,“陵一,能不能不要在我繪製法陣的時候說話?繪製法陣的過程中不可有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還好這只是普通的火系法陣,若是別的的話……”還沒說完,便低下頭,不再看他。
‘對、對不起!’訣明真熱口中尚未說完的話令陵一瞬間就慌了,他在遇上有關訣明真人的事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愚蠢。加上化蛇不善不人交談,他又被冰封了幾百年,如何把生氣的訣明真人哄好的方法差不多忘得一乾二淨了。他最終只能乾巴巴地回應。‘那個,我……’
訣明真人一看他手無足措的樣子便心軟了,他嘆了一口氣,知道他永遠也無法對這個男人硬起心來。
“罷了。”最終還是訣明真人先屈服了。“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只是下次不要打斷我了,好嗎?”
‘知,知道了。’陵一委屈地說。
“不過——”訣明真人露出一個笑,“既然不管是哪一個你都覺得不好。不如你化為原形帶我下去如何?陵二是寒鴉,是極陰之鳥,在這片湖中的可能性極大。”
陵一看了眼冰湖,覺得好像太凍了一點,‘這個……’
“哦?”訣明真人打斷了他的話,挑眉道,“莫非堂堂化蛇,竟忘了如何泅水?”
陵一一臉視死如歸地化為了原形,讓訣明真人騎在他背上。冰層這麼厚,要進去便只有鑿破冰面這一個方法了。看樣子訣明真人不像是會幫忙,然而他如今靈力尚缺,無法使用法術,便只能……撞開了!
他的頭……想想就好痛。
不過如果能讓他高興也不算什麼了。陵一回過頭看著騎在他身上的那個白衣男人,眼神無比溫柔。白衣男人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用力回瞪他,“還不快走,看著我作甚?想要為陵二收屍嗎?”
陵一連忙轉過頭來,想著冰封的湖面一撞。在湖面上撞出個大洞,陵一揹著訣明真人從開出的冰口進入了冰湖。但願陵二還未被凍死,縱使是寒鴉也是會害怕寒冷的,況且現在的陵二靈力盡失?水下本就不是鳥類的生存之所,這使他更加危險了。
訣明真人施以斂息之法,在壓抑而黑暗的水面下尋找著陵二的蹤跡。活要見鳥,死要見屍,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