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的身體本身便是裝載靈魂的最好器物。
“喂!你看完了沒有!”用著任玲身體的人不滿地說,用力抱緊了兔子玩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想對我的妹妹做什麼!”
訣明真人反應過來,聽到用著任玲身體的人的話挑起了眉,“就算是我想做什麼……你覺得以你的力量可以阻止我?”
“這……”那人瞬間卡殼了,低下頭嘟囔了幾句,然後抬起了頭,話中囂張的氣焰絲毫不減,“反正這裡用不了靈力,你能對我怎麼樣?”
“劍是兇器……是用來殺人的。”訣明真人輕笑,抽出寒凝劍,“縱使沒有靈力,我想殺你也是易如反掌。小鬼。”
那人終於開始有些害怕了,抱著兔子玩偶向後退了幾步,臉上出現了恐懼的表情,用著小玲的身體做出這種動作異常可愛,他戰戰慄慄地開口,雖然已經怕得要命了還在不肯在嘴上示弱,“你!你別過來!我,不行,我要保護小玲,不能然她受傷。”說著說著,又表現出一副鎮靜的樣子,但是誰都能看出是在硬撐。
訣明真人一聽這話便無奈了,怎麼說的好像他真的會對她做什麼一樣。他收回了劍,一步一項走向他,“行了行了,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麼。不過——”
他停在了任玲身前,故意拉長了語調,任玲也跟著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你、你想做什麼!”
訣明真人聳聳肩,“我沒打算做什麼,告訴我們怎麼渡過這條河就好。”
訣明真人手一指,任玲向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陰河。這次任玲卻是冷靜下來了,一臉寧死不屈,“不行!只有這個是不行的!就算是我死也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一族的責任!”
“無論如何都不行?”訣明真人再一次抽出了劍,架在她脖子上,“你是寧死不屈,只是可憐了你的妹妹了。”
“我、我……”任玲用力咬了咬下唇,“這……”
訣明真人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收回了劍,擺擺手,向陵一的方向走去,“算了。估計你也是不知道怎麼過去吧。我想辦法去找安瀾問問好了。”
“安瀾……?”任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大聲叫住了訣明真人,“你認識安瀾姑姑?”
呵。果然是和哈雅族人有關係。訣明真人背對著任玲勾起了嘴角,轉身的瞬間又換上了另一副表情,“是啊。就是她將我們帶到千山城的。你也認識她?”
“安瀾姑姑把你們帶到千山城的?”任玲一愣,開始糾結起來,小手抱著兔子玩偶,幾乎要將兔子玩偶的衣服給揉皺了,將頭微微低下,“既然是安瀾姑姑將你們帶進來的,那就說明你們可是渡過這條河……但是……”
任玲突然面對著陰河跪了下來,將兔子玩偶放在腳邊,頭壓得極低,雙手交叉抱著雙臂,口中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這語言中隱隱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許多個音節交疊在一起。明明只有任玲一個人在說,卻像是很多個人同時在吟誦。
隨著任玲吟誦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跪著的雙腿開始微微發顫。
直到吐出最後個音,任玲幾乎連支撐身體的力量都沒有了。任玲砰然倒下,訣明真人連忙上去抱住她。此時,眼前原本一片平靜的陰河居然從中間分出一條道來,並且訣明真人可以清晰地從那裡感受到散發出的強大而純淨的靈力。
累得倒在地上的任玲勉強抬起眼,對訣明真人說道,“我的力量不足,原本是可以像姑姑一樣將你們直接送過去的。不過、現在……只能做到……要……儘快……”話還沒說完,她便昏了過去。
訣明真人抱起累壞了的任玲,向著背後的陵一陵二說道,“走吧。估計這路也持續不了多久。”說完,便率先走了進去。
在這水中分開的路中每走一步便有一股強大的靈力鑽進體內。訣明真人走了六十八步,靈力的充盈感實在是令人滿足,他甚至幾乎都在乾脆在這裡修煉的衝動了。
在幾人走過了這條水中的路後,那條水路轟然被從兩邊湧入的河水淹沒了。幾番翻湧之後,水面又恢復成了那副風吹過來也絲毫沒有波動的模樣。
總算是渡過了最難過的一關。訣明真人感受了一下身體裡的靈力,驚訝地發現竟比原本的靈力要更加凝練一些。要知道修煉到他這種程度的修士,想要進一步地提升修為幾乎是難中之難。此行也算是有些收穫了。
訣明真人取出劍,抱著任玲踩了上去,回過頭笑著對陵一說,“走吧,我帶你回赤水峰。那裡有一個孩子有著你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