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那小心思細膩著呢,一次情傷就差點半身不遂,那內傷到現在都還有後遺症。”
“別說了,楊佳,你醉了。”我生怕再這麼下去,我苦苦隱瞞的真相就要被揭開。
“嘉魚,讓她說,我想聽。”蘇瑾南更加助長了楊佳的氣勢,楊佳揮著手說:“過去那男的,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冷不丁背後還玩出軌,搞得我們嘉魚……那麼……那麼慘。”說著她撲在我肩上開始抽抽嗒嗒,是不是喝了酒之後眼淚就會特別多。
她擦擦眼淚抬起頭就又笑了,敢情在蜀地學會了川劇變臉的絕活兒!她說:“不過現在好了,把她交你手裡我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蘇瑾南看著我眼中有些心疼:“嘉魚能有你們這些朋友,連我都嫉妒,別的男人怎麼對她我管不了,可是既然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怎麼對她好我心裡有分寸,我不敢說我比他們都好,可是我敢說我是最在乎她的一個。”
一桌子人感動得不行,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哪怕你平時多正經多淡定的一個人,掉進酒缸裡就沒法裝了。我心裡酸酸的,我都幹了什麼?吳淵對不起我怎麼樣,吳淵可憐又怎麼樣?為什麼我要用過去的失敗感情來懲罰蘇瑾南呢,他才是最無辜那一個。
我鬼使神差的勾住蘇瑾南的脖子,歪過身子輕輕吻了他的臉頰,他有些吃驚,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沒想到我竟然有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幹這事!
他伸手抱住我,我指著胸口的位置側臉在他耳邊小聲呢喃:“房子快清乾淨了。”接著就聽見他的一聲輕笑。
大家敲著碗碟起鬨,這幫傢伙太壞了,蘇瑾南很給面子的把接吻這件事給現場直播了,尖叫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
楊佳酒量不行,幾杯下肚就開始跑廁所,我扶著她進去,她放空之後就對著鏡子傻笑,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幫她洗手的空當說:“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心臟病都快犯了。”
她定定神說:“我清醒著呢,沒提吳淵。”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那是一定!”
大起大落啊,這心情跟做過山車似的,最後剩下我們倆傻子對著鏡子傻笑。
晚上給梁少喆打了電話,他一向老成淡然,沒什麼鮮明對比的情緒,知道我能聯絡他就是沒事了,我告訴他蘇瑾南追到成都的事,他在電話那邊配合著我的講述會意的笑笑。或許別人不理解我們荒唐的行徑,儘管梁少喆自己也覺得我們幼稚可笑,可是隻有他明白我做這些事都有自己的原因,他不會像別人那樣責備我的不告而別,只會像曬過太陽的棉被,在我寒冷和寂寞的時候給我想要的溫暖和安慰,卻從不會給我添麻煩。
“嘉魚,你現在很確定嗎?”
我一邊點頭,一邊說:“很確定,從他很默契的開啟房門的那一刻,我就再確定不過了。”
稍後又打給小留,小留激動的不得了,一面說蘇瑾南是多麼多麼的小言,把他誇得就是天神那個工種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來接你們家拖把?”
“你不說我還擔心它是不是已經嚥氣了,好在你收留了它,我走得急什麼都沒帶,更別說拖把了。”
“我才沒那麼好心,是蘇瑾南上飛機前親自找了你房東,讓房東進去把狗拿了再給我送過來,我這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了光榮的狗保姆,你看這事怎麼解決?”
“讓蘇瑾南請你吃飯,你撒開了往死裡吃。”
“還是算了,折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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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早早的等在機場,我和蘇瑾南手牽著手相親相愛,不像是去參加婚禮的,反倒是像度蜜月回來的新婚小夫妻,司機看著我們先是一愣,後來又是曖昧不明的笑意,話說從昨天我主動且當中的吻了他以後,我們倆好像更黏糊了,
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剛下飛機就看到機場的大幅平面廣告,一路上購物廣場門前的電子螢幕全都是我們的廣告片,甚至公交車站,甚至電視臺,無孔不入。
“你這次賺了多少?”
“不告訴你,反正老婆本是有了。”
“美得你,老婆在哪都還不知道你就這麼心急火燎的,注意矜持!”
“會有的,怕就怕她還嫌這些不夠呢。”
我很沒腦子很本能的接了一句:“三毛說過,看得順眼的千萬富翁就嫁了,看不順眼的億萬富翁也嫁,可是我不是她,我要的不多,一日三餐粗茶淡飯就夠了,別說我理想主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