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母親在這裡孤獨一生,“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會擔心!蒼木還活著,我見過他……你要去日本看他嗎?”
聽說,生父現在還望著母親的照片,總是唱著母親當年愛唱的歌,臺灣小調。
韋優搖了搖頭,淚水忍不住滑落下來。
她記得春天來的時候,日本會開滿群山的櫻花,粉色的櫻花像雪一樣,隨風飄灑在大地,落在髮梢及肩頭。
有的人會在櫻花樹下,任櫻花雨落在身上,讚歎其綻放出的生機與美麗,拍照留下那短暫的美麗;但每年總是會有人在櫻花祭後自殺,因為他們覺得這美麗的景象太過短暫,一如人生,人生應該在最燦爛之際了結生命。
櫻花無罪,她只是佇立在那兒,盡其本份的生存而已,但是欣賞櫻花的人卻有不同的心思……對她而言,日本的一切都是悲夢,唯一美好的只有薇安這個孩子。
對薇安而言,她就是會徜徉在櫻花雨中的人,因為她是屬於櫻花國度。
“優子已經死了,替我立個墳吧!”韋優交代著,“有空再回來看我。”
“媽……”韋薇安知道母親的個性,她的倔強,便遺傳自母親。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有空就會回來看你。”
她有些哀愁的站起身,看著站在角落的楚昀雅,這個她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差一點點變成侍妾的麻吉。
“昀雅,媽就麻煩你照顧了。”端正的站著,以一種溫柔卻不失威嚴的態度說著。
“你放心吧!”楚昀雅握著她的手,淚水不爭氣的掉落。
她們已經徹夜長談好久,姐妹倆有說不盡的心事,她希望昀雅不要對她有任何內疚,如此年輕的生命,應該找尋自己的愛情;她們互留了Mail,這樣即使在日本也不會斷掉聯絡。
她來找母親之前,已經跟齊家道別,對於齊天勝的救命之恩她幾輩子都還不完,還有他給予她渴求的父愛,最後她認了他做乾爹;所以齊家兄弟瞬間成了她的哥哥,他們的妻子也都與她以姐妹相稱。
齊家是她在臺灣的第二個家,她永遠不會忘記在這裡得到的安穩與幸福。
只是,她不適合這個地方。
抱起希望,她跟母親道別,往外走去。
迎上前的男人,儘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