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他表情十分陰沉——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了侮辱後,會心情愉快的。“不管文靜說了什麼,動手的人就是不對!”
依照她的個性,他相信這整件事的開端,必定是周維妮起的頭,
“瑞丹,那個女人罵我是潑婦!”周維妮高舉的右手,被楊瑞丹緊緊的握住,動彈不得。“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教訓她!”
對於他袒護江文靜的行為,她十分不滿。
“誰罵你來著。”江文靜硬是推開站在她面前的楊瑞丹,自己面對周維妮。“我只不過說你在指控而已,可沒指名道姓說你就是潑婦——可是,看你現在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肯定是你自己心裡有鬼!”
“文靜,夠了!”
楊瑞丹阻止江文靜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周維妮平常是沒什麼大害;但是一旦激怒她,她會是那種不顧一切、不擇手段,也要將對方給整倒的人。
“向維妮道歉!”他明白要她道歉是委屈了她:但是為了她好,這道歉是必須的。
“你說什麼 ?!”江文靜不敢置信的看著楊瑞丹。“要我道歉 ?!”從頭到尾,她都不覺得自己有哪個地方錯了。“我沒有做錯事,我絕對不道歉!”
陳小竹這半個局外人,也不禁為好友仗義執言。
“對啊!楊瑞丹,我們文靜可沒做錯什麼事。”
開玩笑!要不是為了他,文靜怎麼可能會和這個潑辣的瘋女人槓上。
楊瑞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但是為了江文靜未來的前途,他必須要她向周維妮道歉——因為,周維妮的父親溺愛她是出了名的。雖然他不是什麼富可敵國的富商,或者是極具影響力的政經人物;但是,他在商界也還算頗具影響力。為了這麼件小事,而招惹了她的父親,對江文靜來說實在不是件好事。
“哥,沒錯!這不是文靜的錯。”
楊瑞恩對周維妮的囂張,早就十分不滿;要不是楊瑞丹再三勸她要忍耐,今天和她對上的就不會是文靜,而是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維妮將矛頭轉向楊瑞恩。“你的意思是——這全都我的錯嘍!”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這般羞辱。
“對,沒錯!”陳小竹適時火上加油,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分!”目光若能殺人,那麼陳小竹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你說,”這句話是對著楊瑞恩說的。“我說的哪裡錯了!”她不讓楊瑞恩有開口的機會,繼續接著說:“你們在這裡開個小麵店會有什麼出息,每個月從頭到尾賺的錢還不夠我買一套衣服。我真搞不懂你們!我爸爸叫你們兄妹倆到公司去上班又不會虧待你們,你們幹嘛自己找罪受的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一點出息也沒有!”
“維妮,”朱唯聖的腦袋還算清醒,因此他注意到在場除了周維妮外,每個人的臉色都愈來愈難看。“你少說一點。”
唉!他這個表妹是沒大腦還是怎麼著,原本兩個女人吵吵架也就算了,偏要把場面搞得這麼難看。
江文靜原本還為了楊瑞丹要她道歉一事而生氣,這會兒聽到周維妮這麼說,也顧不得自己還在生楊瑞丹的氣,挺身為他辯護。
“小姐,誰說到鄉下來賣面就叫沒出息!”依她看來,像周維妮這種只會亂花老爸錢的敗家女,才叫沒出息。“再說,這是瑞丹和瑞恩所選擇的生活方式,你根本沒有資格批評!”
“誰說我沒有 ?!”周維妮強辯地說,
“那麼請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樣的資格批評別人的生活方式。”
“我……”周維妮一時詞窮,
“文靜,算了。維妮說得沒錯,我這麼做確實沒出息。”
楊瑞丹固然高興江文靜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一想到真為此一時之爭,而間接招惹了周維妮的父親,也是挺麻煩的。
“楊瑞丹!你……”
江文靜不可置信的看著楊瑞丹,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種窩囊話。
“你看吧!”周維妮這會兒可得意了。“連瑞丹都同意我的話。”
“好!很好、非常好!”江文靜嚥下這口氣。她咬牙切齒的說:“對不起!”
說出這三個字時,她的心有如針刺。
“都是我這個‘外人’多管閒事,我現在向你們兩個人鄭重道歉!”
說完這話,她挺直著背,維持她最後—絲尊嚴,—步步走出這裡。
在回到陳小竹的家後,江文靜一語不發,一個人提著在菜市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