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
一眾人等又是焦急不安。
“王員外,你既然是這樣說了,那想來也是心中有了定計,不知道王員外有何良策?”
對啊,竟然他王先從想到了這一點,那必定是心中早就想到了應對之法,於是大家又是將希望的目光看向了他。
王先從果然也是不負眾望,說道:“他孫傳庭不是要清查嗎?那我們就讓他的努力前功盡棄,倒要看看他如何治我們的罪!”
說著,王先從便是將心中打算和盤托出。
他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在瞿式耜辦公的院所放一把火,把他整理出來的賬冊全部燒掉,要是可以的話,最好連他瞿式耜也一併燒死,一了百了,這樣也免得他孫傳庭不甘心,再來清查!
王先從這話一出,眾人都是呆住了,都是被這個主意給驚到了。
半響過後,只聽一個員外就是對王先從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冒險啊,若是激怒了孫傳庭,難保他不狗急跳牆,到時候他要是來硬的,那我等如何是好?”
“呵呵呵,,,硬的?”
王先從聽了,呵呵笑了幾聲,接著說道:“此事只需做的不留下首尾,無憑無據,他又能拿我們怎麼樣!他又敢拿我們怎麼樣!
只需要拖住他一時,等到京城那邊事情成了,他也得從哪來,回哪去,到時候,看他可憐,賞他一根骨頭回老家過活便是!”
“王員外說的極是,那孫傳庭在朝中無根無基,到時候必定是要捲鋪蓋走人的,到時候,誰不放過誰,那還是兩說呢!”
“是極是極!”,,,
這些個人一翻商議,最後定下計較後,這才是美滋滋的散去。
時間過得飛快,如此這般過了三日,這天夜裡,瞿式耜最後整理好了手中得到的關於各個地主鄉紳的田畝賬冊,將之放好後,便是回去休息了。
深夜,夜深人靜,大街小巷都是沉浸在黑夜之中,寂靜無比,不見一絲響動。
這時候,之間那黑夜之中突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了幾個人影,他們藉著微弱的夜光,在那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步伐如飛,矯健異常,一看就是個中好手。
不多時,他們就是摸黑來到了瞿式耜做事的院落,悄悄避開守衛,就是翻牆進去了。
不多時,只見裡面火光沖天,還越燒越大。隔著老遠,都能看的見。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一聲吼叫打破了黑夜的寧靜,一個守衛士兵見突然起了大火,先是一愣,待到反應過來後,便是不住的大聲吼叫,想要衝進去,可是無奈火勢太猛,只得是遠遠的看著,無能無力。
很快,附近許多計程車兵和百姓聽見起了火,都是顧不得那麼多,一個個的提著水桶前來救火。
有道是水火無情,一旦火勢得不到控制,那他們最終也要搭進去,所以救火,那也是在救他們自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時候,那孫傳庭,瞿式耜,邱蕩寇等人也是得到彙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可是如此猛烈的大火,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大火撲了許久,直到天色放亮,這才是被眾人撲滅,可是這時候不光院落變成了一片的殘垣廢墟,便是附近的許多建築,亦是糟了池魚之禍,許多地方到現在還冒著黑煙。
孫傳庭,瞿式耜,邱蕩寇等人麻木的走了進去,看著這般場景,各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大人,下官辦事不利,以至於此次清查行動付之東流,還請大人降罪!”
瞿式耜一撩下襬,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向孫傳庭請罪。
孫傳庭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在這廢墟當中,眼中隱隱的竟是有那淚花在閃動!
“大人!大人!”,,,
覺察到了孫傳庭的情緒不同以往,瞿式耜,邱蕩寇,孫克英,許萬年等人都是不住的喊著他。
突然,只聽得“鏘”的一聲,孫傳庭將腰間佩劍拔出,重重的就是刺進了面前的一處殘垣土牆裡。
“我孫傳庭效仿班公,棄筆從戎,為的是誰啊!”
孫傳庭高聲嚎叫,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悲涼與落寞。
一眾鄉紳富戶這一天心裡是不安的,畢竟這是在打孫傳庭的臉面,孫傳庭如今貴為三邊總督,手掌大權,要不是這次合夥的人多,打死他們,他們也是不敢參與的。
然而一連數日,卻是不見絲毫動靜,他們一顆提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