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山一聽,不由得是來了興趣,問道:“哦?看頭領神情,似乎對他頗為看重,不知他姓甚名誰?是哪裡人士?”
萬華微微一笑,回道:“那人姓許名傑,字進生,山西大同府人士,我看他文武雙全,確實是人傑一般的人物啊!”
湯山聽了,精光一閃,立時問道:“頭領說他名許傑,字進生?”
萬華一愣,不知為何湯山會如此反應,疑惑的點點頭,說道:“是啊,先生你認識他?”
得到萬華的確認,湯山一幅頗為為萬華遺憾的神情,說道:“如此人物,頭領為何沒有將他帶回來呢!若是得到他的輔佐,頭領如虎添翼也!”
萬華見湯山如此模樣,知道這許傑一定來頭不小,於是問道:“先生,那許傑是何來頭?你這麼看重他!”
“哎!”
湯山嘆息一聲,而後說道:“頭領有所不知,此人文武雙全,有王佐之才!在天啟年間高中文武兩進士,轟動朝野,便是熹廟老爺《天啟皇帝》也是親自召見,得熹廟老爺交口稱讚,
那時此人風頭一時無兩,百姓間傳為美談,後為避魏忠賢,裝病不出,從此沒了音信,若是頭領得此人相助,我保衛隊實力必將大增啊!”
萬華聽了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許傑竟然還是個文武兩進士,這可是不得了的功名啊!
在這科舉取士的當今天下,一個秀才就能讓人揚眉吐氣,一個舉人就能讓人發家致富,為一方鄉紳,一個進士,那更加是意味著一個豪門大族的興起!
文武兩進士,那是什麼?
雖然這年頭武官不值錢,可人家那是左手文,右手武,按老話來講,那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啊,走到哪裡不得讓人敬仰!
想到這裡,萬華也是心裡火熱,自己雖然有湯山,李捷等人的輔佐,可是人才不嫌多嘛,
雖然許傑的心腸似乎太狠,和自己有些出入,不過在別的方面,他還是可以幫自己很多的嘛,不說其他,就他這名頭,那就是一個金字招牌啊!
好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和張嬋還有真情在,要是和張嬋以後成了,那許傑自然也是跑不掉!
想到這裡,萬華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以後招攬許傑還是有機會的嘛!
於是萬華對湯山說道:“先生不必著急,這次我雖然沒能將那許先生請回來,不過我與他的舅父一家卻是頗有緣分,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湯山聽了,這才是放心不少。
這一天,萬華和湯山談了許久,也是敲定了許多的事情,其中就有在清澗選定一個山頭,將其作為安葬戰死隊員的墓地,派專人看護。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是矇矇亮,隱隱的,還能看到許多的霧氣,許多人還沉浸在睡夢中。
此時的惠家村有一戶人家,家中擺著靈堂,沒錯,這次死了四個清澗的隊員,他家就有一個,
雖然昨天已經是哭了一天,可是他們家還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年輕的還好一點,可憐了那兩個老人,真是悲痛的去了半條命!
雖說當時送孩子去參加保衛隊,心裡多多少少也是有這個準備,可是如今這事情成了真,他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昨天兩個老人家都是哭暈了好幾次!
一早醒來,那烈士的母親又是趴在棺材上面哭,眼淚又是嘩啦啦的往外流,左右四鄰聽見了,很快就是有幾個婦人跑過來在一旁勸慰,
“老姐呦,不要哭了哦,讓貓崽子好好走哦,你這樣,我們看的好難過哦!”
“是哦,老姐你看開的點子哦,貓崽子那麼乖,會投個好人家的胎,享福各呦!”
這邊哭的厲害,那邊大門口,烈士的父親惠老漢就是蹲在那裡不住的抹著眼淚,心裡是不住的回想著兒子在家的一幕幕往事。
這時,那惠登相就是過來了,這次萬華給隨同出征的人放了三天假,所以惠登相也是在家。
這次那同村族弟遇難,他也是十分悲痛,昨天還在這裡幫了一天的忙,今天一大早又是聽到了哭聲,又是忍不住跑過來看看。
見裡面哭的厲害,惠登相一個大男人的也不好過去,於是就蹲在了惠老漢的身邊,勸道:“老叔啊,你看開點吧,這種事情越想越難過,你要是心裡悶,我陪老叔到外面轉轉!”
惠老漢擺擺手,好半天的才是說道:“相娃子,你不知道,老漢我現在真是死的心都有,千不該,萬不該,當初我就不該讓他去當這個兵!”
說這話的時候,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