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見劉氏說的有理,於是也不好回絕,便是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依老夫人,不過這一路上畢竟往來辛苦,不如晚輩與邱兄先行一步,老夫人在後緩行,
等到老夫人到了陽曲,那時晚輩正好也是將大軍集結完畢,老夫人正可上前分說,想來也是誤不了事,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劉氏見孫傳庭這樣安排,如此這般為自己著想,那還有什麼話說呢,自然也是點頭同意。
而後孫傳庭便是轉身對瞿式耜說道:“瞿兄,此事非同小可,弟希望瞿兄一同前往,助弟一臂之力,不知瞿兄以為如何?”
瞿式耜微微一笑,便是回道:“此次賊兵作亂,正是為國效力之時,為兄又怎可坐視不理!便是伯雅弟不說,我也是要去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不敢怠慢,孫傳庭立即是和瞿式耜,邱蕩寇他們動身,向著曲陽趕去。
至於劉氏,則是與家丁僕人一道,在後面緩緩而行。
孫傳庭他們三人打馬急行,第二天傍晚時分就是到了曲陽,還未進城,只見曲陽城已經是亂哄哄的一片,許多人是拖家帶口的向著城外逃去!
孫傳庭,瞿式耜,邱蕩寇三人不禁驚奇,難道是出了變故!
就在這時,那看守城門的班頭見到了邱蕩寇,便是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急道:“邱將軍,你可來了,那賊兵要打過來!”
邱蕩寇先是一愣,而後便是趕緊問道:“什麼,賊兵要打過來了?你聽誰說的?”
“小的哪裡敢騙您啊,賊兵烏央烏央的好幾萬,聽說都到寧化所了!知府大人急的到處找您,都發火了!”
邱蕩寇一聽,嚇的是臉色慘白,這賊兵就要打過來了,可是自己作為衛所指揮使,卻是見不著人,可想而知知府大人是何等的氣憤,這可如何是好!
見邱蕩寇嚇成這樣,孫傳庭也是顧不得許多,便是一支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邱兄,我們還是趕緊前去知府衙門,也好早些知曉賊兵動靜才是!”
“是是是,先生說的是。”
邱蕩寇不敢怠慢,趕緊是打馬領著孫傳庭,瞿式耜他們向著知府衙門而去。
一到知府衙門,一番通傳,見到了知府姚木生,邱蕩寇還未說話,那姚木生就是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了!
“你這匹夫,本官命你領兵剿賊,對你何其信任,可是你這幾日到何處去了?現在賊兵就要兵臨城下,你貽誤軍機大事,你該當何罪!”
邱蕩寇何曾見過姚木生如此氣憤模樣,加之自己擅自離開,確實是理虧,心裡不免就是心虛,被姚木生這一罵,頓時是嚇得跪地磕頭,
慌忙說道:“大人恕罪,末將為了領兵剿賊,特地前去代州相請孫先生,瞿先生助我,末將也是一心為公啊!”
這時,姚木生才是注意到了跟隨邱蕩寇一同進來的還有兩個人!
姚木生一看這二人,見他們都是作文士打扮,器宇軒昂,風姿卓絕,一看就是不凡,心裡不禁是火氣消散不少。
這時孫傳庭和瞿式耜也是對姚木生拱手見禮,說道:“學生孫傳庭,字伯雅,見過知府大人。”
“學生瞿式耜,字起田,見過知府大人。”
姚木生聽了他們的自我介紹,不禁是一驚。
瞿式耜他自然是不認識,可是孫傳庭的名號,那他是知道的,畢竟作為太原府的知府,自然也是要對治下有所瞭解,孫傳庭作為堂堂進士老爺,哪裡還能沒聽說過!
加之當年魏忠賢當道,孫傳庭對魏忠賢隻手遮天的行為不滿,憤然辭官回鄉,這在地方上就更加是傳為一時美談,姚木生就是想不知道也難!
孫傳庭名頭這麼大,姚木生自然也是不好託大,於是便拱手對孫傳庭,瞿式耜他們二人回禮,說道:“原來先生便是代州大名鼎鼎的孫伯雅孫先生,方才本官一時氣急,多有怠慢,還望孫先生莫要見怪!”
說著,姚木生也是對瞿式耜說道:“也請瞿先生勿要見怪!”
“不敢不敢。”“不敢不敢。”
見完禮後,孫傳庭也是不敢怠慢,便是趕緊對姚木生問道:“方才學生聽聞賊兵就要打到府城來了,不知此事是何情況?還請知府大人告知一二。”
“哎!”
聽到孫傳庭這般問,姚木生不禁是長嘆一聲,而後便是回道:“此事本官也是前日才得知的訊息。”
原來那張獻忠在河曲縣開倉放糧,大肆招兵買馬,不過短短五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