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宣聽了崇禎帝這話,腳下一陣打滑,險些摔倒!
還是多虧了崇禎帝當時親切的拉著他的手,見他腳下打滑,本能的就是將他扶住,這才是讓他沒有出這個醜。
“皇上,,,皇上,這這這,,,臣資歷尚淺,如此大事,臣以為還是應當交由處事經驗豐富的老臣去辦,如此方才妥帖啊!”
不用多想,也不敢多想,張廣宣立馬就是開口拒絕了崇禎帝。
天啊天,那米脂巨賊是好惹的嗎?跑那去,萬一那賊子眼睛一歪,嘴巴一張,把自己給剁了,自己到哪裡說理去,現在正是自己春風得意之時,哪還捨得死啊!
見張廣宣以自己資歷尚淺為由,開口拒絕,崇禎帝還真當他是謙虛,微微一笑,對張廣宣打氣道:“愛卿不必謙虛,自古以來,有誰一出生便是資歷老,經驗豐富?他們不也是慢慢積累的嘛!”
崇禎帝說著,轉身走向御臺,而後對張廣宣鄭重說道:“張廣宣聽旨。”
“臣,,,臣聽旨。”
“著你全權主持招撫米脂巨賊一事,不得有誤。”
“臣,領旨謝恩。”
張廣宣一幅苦瓜臉,這時候的他,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你說好好的,自己何苦來趟這趟渾水,要是當時任由他們吵鬧,自己不吭聲,也許就沒自己什麼事了,哎,真是悔不當初啊!
大事既了,很快,崇禎帝也是宣佈散朝。
就這樣,經過一眾大臣的商議,招撫萬華,成為了朝廷目前對付萬華的唯一手段,而那政治新星張廣宣,也成為了招撫萬華的特使,不日也將動身出京,對萬華進行招撫。
話不多說,經過一路的跋山涉水,張廣宣及一眾護衛隨從,一行人便是來到了西安府府城治所長安。
長安城外十里長亭,張廣宣一行車馬在離著老遠就是停了下來,而後便是不再前進,這讓代表孫承宗前來迎接的孫鎬,還有曹文詔,賀人龍,何雲飛等一眾武將都是莫名其妙,怎麼走的好好的就不走了?
再看那張廣宣,此時正安坐於馬車之中,坦然的等待一眾文武前來殷勤迎接。
這時候的張廣宣可是吏部左侍郎,現在又是受崇禎帝之命全權負責招撫萬華,可謂是貨真價實的欽差大臣,
所以他即便對這個差事有意見,可是該擺的譜還是要擺的,要不然,這傳到同僚耳朵裡,豈不是要被笑話。
特別是張廣宣的老師錢謙益和孫承宗有隙,那更加是不能墮了威風,而且不但是不能墮了威風,還要大大的張揚一把,好好給孫承宗一個威風看看,只有這樣,張廣宣才能討好他的老師錢謙益嘛。
見張廣宣的車架停止不前,孫鎬,曹文詔等人都是不滿。
因為孫承宗年事已高,不便出城相迎,所以孫鎬他們是代表孫承宗來的,張廣宣不給他們面子,那就是不給孫承宗面子啊,這叫他們如何能不滿呢!
不過孫鎬他們縱然是心中不滿,可是也不好發作,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張廣宣是身負皇命的欽差大臣,眾人可以不把張廣宣看在眼裡,可是對於崇禎帝,那還是不敢有絲毫僭越的。
無奈之下,孫鎬只得是領著眾人步行上前,走了好一段路,這才是到了張廣宣的車架前。
“學生孫鎬,見過張大人。家父因為年事已高,不便親來迎接張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末將曹文詔,見過張大人。”
“末將賀人龍,見過張大人。”,,,
孫鎬及一眾文武官員都是齊齊對張廣宣行禮,態度也是挑不出錯來。
張廣宣將車簾挑起,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笑容,端著欽差大臣的架子,便是說道:“孫大人年事已高,不能前來相迎,本官自是不會怪罪,爾等也權且免禮吧。”
張廣宣說這話的時候,不說下車還禮,就是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這讓曹文詔,何雲飛,賀人龍他們都是心裡不爽,要不是孫鎬用眼神制止,估計他們都要發飆了。
孫鎬其實也對張廣宣的態度十分不滿,可也無奈,誰叫這招撫大事,還要全賴他來主持呢。
強自擠出一絲笑容,孫鎬就是對張廣宣說道:“張大人,家父已是擺下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還請大人隨學生入城。”
“嗯。”
張廣宣“嗯”了一聲,而後放下車簾,示意車伕前行。
“我呸!”
馬車一路前行,落在後面的賀人龍重重的就是朝那馬車吐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罵道:“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