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就跑來閒逛。
    沈佳瑛你要冷靜,不能再表現出任何情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閉了閉眼,擦乾眼淚,收拾好情緒這才緩緩走出房間。
    客廳裡空蕩蕩的,餐桌上還放著沒有吃完的早餐,馮振陽去哪兒了?我從門外看到裡面也沒看到他的身影,難道……他是去公司了?還是跟我吵了一架心情不太好,出去了?他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不會的,馮振陽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他什麼風浪沒見過,能因為跟我吵一架去鬧出事兒來。
    雖然我在一遍遍的在心裡安慰自己,還是忍不住擔心,捏著手機走到院子裡,萬分糾結猶豫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我擔心他會出事,又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思來想去嗎,乾脆出去找找他,看看他在哪兒。
    馮家大宅很大,大到能夠將他們一個大家族容納,從馮振陽爺爺到他的堂叔們,還有一些旁支的親戚們,依著身份的不同,住的地方也各有不同,我和馮振陽住的地方還算可以,至少不會像他某些堂叔們住的那樣不堪。
    在這個家裡,有努力往上爬的,也有得過且過,腆著臉當寄生蟲。寄生蟲也分三六九等,有的寄生蟲活的像皇子公主,有的則活的像螻蟻。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尤其是寄人籬下的螻蟻之輩。
    我不願意成為這螻蟻中的一部分,所以我會盡量想辦法讓自己工作。
    跟馮振陽吵完架以後,我就倒黴得像條落水狗,本來是出去找他的,結果剛走出院子就踩到了異物,一陣錐心刺骨的痛從腳底傳遍全身。疼得我差點兒就叫了出來,但我忍住了。
    只顫抖著將腳抬起來,一枚釘子刺過軟底的託板鞋直扎我腳心,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釘子!而且……還剛好在門口。疼痛之餘,我腦海中還閃現出一些很不好的想法,我想起了馮振陽說的話,他說,馮家的人都以為我真的懷孕了,有一部分人是很想要我的命的!住在這個家裡尚且還好,住在外面更容易遭人毒手。
    現在!我這算是在他所謂的安全地帶了遭人毒手了麼?我得去醫院,否則要是感染了,我這隻腳廢掉也不是沒有可能。以前拍戲的時候不是沒有受過傷,卻從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樣恐懼不安。
    明明覺得馮振陽的某些行為可怕,可笑到了危險的時候我能想的人也唯有他,在馮家,除了他以外,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幫忙了,我這個樣子要沒有人幫忙,根本就動不了,腳下的血一直在流著,我強忍著疼痛,緩緩挪動了幾步,一隻手靠在牆上,一隻手撥通了馮振陽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我疼的渾身都在冒冷汗,然而馮振陽的手機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在我撥出第十幾遍的時候,他索性直接掛了,最後乾脆關機。
    呵,我不想看到馮振陽,他也不想看到我,一樣的道理,我還給他打個什麼勁兒。可是……現在我能怎麼辦?叫120,還是給沈世啟打,給唐小美打!他們都是進不來的!給沈世啟打!死馬當活馬醫!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你……這腳是怎麼回事?”我正打算給沈世啟打電話,附近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此刻已經疼的連站也站不穩了,於是完全顧不得對方是什麼人,人家扶著我,我就任由他扶著。等站穩了才抬頭跟他道謝:“謝謝你啊。”
    抬頭之間,我才發現扶我的男人,是那天和馮振陽爺爺一起到馮振陽家裡的那個年輕男人,不!應該說是個年輕男孩兒,他看起來頂多就是二十五六歲,比沈世啟的年紀都還要小。
    然而從他的眼睛裡,我卻能看到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深沉,我可不是現在才有這種感覺的,從我見他第一面起,就感覺這個年輕男人不簡單。但我現在根本沒功夫想他簡單還是複雜,我只覺得不去醫院我的腳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