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依靠大壩的角度來作為掩體,從而躲避灘頭陣地上的日軍的攻擊。再加上灘頭陣地是重新修建的,是在平地上堆積起來的,最低的也有三米高,而在這個位置,除非是他們將日本人平整好的防海大壩重新炸開,否則是絕對不可能躲過灘頭陣地的攻擊的。
而即便是躲了過去也不要緊,這樣正好給了位於背後的火力點去殲滅他們,這樣反而是讓灘頭陣地的日軍士兵省了心。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日本人對於反登陸作戰的研究,也是越來越精銳了起來,在臺灣的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佈置火力點,但是現在,他們卻學會了立體攻擊。
而航空兵對於那裡的攻擊似乎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效果,敵人的灘頭陣地上的火力看起來根本就沒有遭到任何的損失。但是航空兵卻依舊對這道灘頭陣地後面的情況念念不忘,似乎在這道陣地的後方還隱藏著什麼比這裡更恐怖的東西,所以迫使航空兵不得不投入全部的精力去對付他們。
可是,灘頭上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掩體,而日軍又躲在戰壕內,而且戰壕內也僅僅只是留下了一個射擊孔,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是狙擊手,其他的兵種想要命中工事內的日軍顯然沒那麼容易。
看著那道灘頭陣地被艦炮轟炸出的痕跡,因為距離太遠,所以被直接命中灘頭陣地的炮彈數量也並不多,加上陸戰隊已經上去了,所以海軍那邊也是停止了轟炸。
陳鵬知道,這一次他們算是碰上硬骨頭了,而且,這一仗僅僅只是依靠著他們這一批登陸部隊,是根本無法攻上敵人的灘頭陣地的。
日本人設立的這個陣地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即便部隊好不容易離開了沙灘,也依舊要面對那在60度以上的坡度,然後攀爬三米的高度,然後才會與敵人的第一層陣地接觸。
而在這個位置上,日軍擁有的防禦手段實在是太多了,手榴彈,根本不用仍,直接順著坡度滑下來就行了,等你好不容易爬上去了,一把刺刀直接捅過來,稍微一推你的身體就會滾下去。
而進攻部隊攀爬的速度,要遠遠的低於日軍捅刺刀的速度。
這個尷尬的戰鬥,從一登陸開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要完蛋了,這個地形被日本人給改造的一點也不適合登陸,哪怕就是讓十年前的清軍去防守,讓他們去攻擊的話,傷亡頂多也就比現在少一些。
這完全就是個進退兩難的地形,進無可進,退無可退,要麼死在這裡,要麼就被淹死在大海里。
登陸艇開始緩緩的向後倒退著,登陸艇上計程車兵能動彈的基本都下去了,剩餘在艇上的,要麼是已經陣亡的,要麼是受傷的,根本沒有辦法繼續登陸的,登陸艇的第一批投放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必須要返回去了。
不過與之前的登陸任務相比,這一次的登陸艇編隊之中,氣氛卻尤為的沉悶,眼前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裡,陸戰隊計程車兵已經很努力了,這一次他們的表現甚至要比之前在臺灣的時候還要好,可是發生變化的不僅僅只是他們,敵軍也同樣的在發生著變化。
‘啪啪啪……’
陳鵬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但是他知道,一旦登陸艇離開了,這裡計程車兵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在登陸艇剛開始倒退的時候,陳鵬用力的用槍托砸向登陸艇,緊接著,登陸艇的駕駛艙那裡悄悄的鑽出了個人頭。
“把登陸艇橫過來,留下來當作掩體!”陳鵬朝著船員大聲的喊道。
沒有掩體,他們只能儘可能的自己去尋找掩體,而現場能夠被當作掩體的也就只有兩個東西,一個是他們的交通工具,登陸艇,三十毫米厚的裝甲,足以應付日軍任何的武器,即便是馬克沁重機槍也未必能夠輕易的擊穿它,而日軍又缺少火炮,用登陸艇來當掩體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另一個就是戰友的屍體,用屍體來堆積出一道人牆,倖存的人躲在後面,然後再想辦法幹掉對面的敵軍。
但是這種辦法的傷亡情況根本無法控制,光是擺出一道人牆,就會死不少的人。
船員稍稍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陳鵬的命令,留下一艘登陸艇並不會影響到後續的任務程序,但是一艘都不留的話,已經登陸的這些人很有可能會一個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趁著船員將登陸艇橫過來的時候,陳鵬也在緊跟著一點點的移動著,然後趁著日軍一個沒有注意,陳鵬迅速的閃身鑽進了登陸艇的內部,然後急忙將身子轉移到靠近日軍一側的船體邊,雙手麻利的將登陸艇的踏板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