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接著一顆的被扔到日軍的頭上,那些膽敢站起來的日軍,會被後方提供火力支援的機槍瞬間給打成篩子,機槍陣地也並非一動不動的,他們會跟隨著步兵衝鋒的距離而緩慢的進行移動,但整體上保持在與步兵之間相隔大約兩三百米左右的距離,迫擊炮則更遠一些,在四百米左右。
即便是日軍分兵前去攻擊後方的火力點,他們也未必能夠得逞,一個排的戰士正在四周警戒著,加上迫擊炮和機槍等重火力的支援,按照這種火力程度,低於一個營的兵力,根本就沒有可能敲掉他們。
尹佳走到幾具日軍屍體旁邊,直接忽視了屍體的慘狀,參軍這麼幾年,戰場也上過不少次,經的大大小小的戰鬥也有幾十次,對於戰場上的一些畫面,他也早就產生了免疫力。
扒著屍體的臉部看了看,然後翻看一下他們的武器裝備,補給等情況。隨後換一具屍體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連續的翻看了幾具屍體,將手上沾染的鮮血在日軍的身上擦拭乾淨。尹佳從口袋內拿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之後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但看起來卻又很正常,尹佳並不知道日軍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很清楚,戰爭才剛剛開始,如果是在幾年後,或者幾個月以後出現這樣的情況,那麼也就純屬正常,但是現在,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們誤打誤撞,打到了敵人的新兵營內,二是敵人缺乏兵力,不得不將新兵排到戰場上去作戰。
“看出什麼了嗎?”排長連西青不慌不忙的走到尹佳身旁,看著滿滿一地的屍體,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相信這一幕,這哪裡是在打仗?敵軍這擺明了就是伸著腦袋等他們來砍,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
“這些日軍看起來年紀不大不小,正是當兵打仗的年紀,而且人手一支步槍,對於缺槍少彈的日軍來說,這支部隊絕對不會是什麼魚腩部隊,但是我剛剛翻看了他們的儲蓄袋,發現平均下來,每個日軍身上所攜帶的彈藥並不多,大約只有三四十顆,手榴彈什麼的更是沒有見到,攜帶的口糧基本上也只夠兩天食用的。”尹佳重重的抽了口煙,香菸進入肺中,讓尹佳頓時清醒了不少,轉而繼續說道:
“從這支日軍的身上,我看到了他們有可能是剛剛從新兵營出來不久,或者說按照日軍的新兵訓練規程,他們到現在還不應該離開新兵營,但是因為戰事緊迫,他們不得不在沒有得到充足的補給的情況下就離開新兵營,登上前線作戰。”
“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也許我們面臨著兩個可能性,一是這附近沒有‘日軍’(指具備作戰能力的日軍部隊),而日軍指揮部沒有想到我們會分兵進攻鹿兒島,駐守在這裡的,只是在得到我們將要進攻的訊息之後,才緊急徵募的新兵,算算時間,到現在為止,他們最多也就訓練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日本人雖然從小就會接受軍事化訓練,但那畢竟不是純正的軍事化訓練,跟真正的軍隊還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麼我們剛才的戰鬥也就能夠說的通了,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毫無防備的被我們攻擊,甚至在遭到攻擊之後也沒有及時的散開,讓我們的重火力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只有沒有完成訓練,沒有戰鬥經驗的新兵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另一個,在鹿兒島那裡,同樣的也有一支具備作戰能力的日軍,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只不過是外圍的新兵,或許他們希望利用這些新兵來使我們麻痺大意,認為日軍的戰鬥力不過如此,從而在之後進攻鹿兒島的時候,給我們絕命一擊。”連西青說道。
“日軍看似缺乏彈藥裝備,但實際上他們只需要圍繞著我們的小股部隊去打,他們的裝備情況就一定會有所好轉。而這裡並非軍營,這支日軍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尹佳不禁疑惑道。
沒有軍營,沒有防線,日軍躲在這裡幹什麼?偷襲?難不成日本人真的以為憑藉著這兩個中隊的新兵蛋子就能偷襲成功?兩個中隊連他們三個排都打不過,除非是有以班級行動的部隊,他們才有可能全殲。
不是尹佳看不起日軍,而是經過這一系列的戰鬥過後,尹佳覺得自己不得不重新的審視一下日軍的戰鬥力了。
“要俺說,他們會不會就是小鬼子的輜重部隊?”小豆丁及時的插話道。
“更沒有可能,日軍現在正是缺少武器彈藥的時候,連作戰部隊的裝備都很缺乏,哪還會有精力去給輜重部隊配備武器裝備?即便配備了,頂多也就是配備一半的數量。再說,他們要是輜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