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這碗湯裡頭,又加了些什麼害人的玩意兒?”她這回不再隨便相信,免得又掉入他的陷餅。
“要是你真這麼想,那我也無能為力,看來,我就自己吃掉算了。”奔雷託瞧她深疑不信,於是便準備將整碗官燕雪蛤湯給吃進肚子裡。
當他才正準備吃進第一口時,馬上就被迎菊給喝住。“就信你這一回好了!”看他真的要吃進嘴裡,想來是錯不了的了。
“不怕我在湯裡頭搞鬼?”
“諒你也沒那狗膽。”她快要餓死了,一搶過來馬上就往嘴裡送……
“小心燙舌!”
奔雷託的警語還來不及聽進迎菊耳,便見她“啊”的一聲,燙得大叫出聲。
“好……好燙喔,你……你怎麼不早說!”丁香小舌一會吐一會縮,奔雷託趕緊倒了杯涼茶,讓她漱漱口。
“我剛剛說過,你就是太過心急,才會如此。”他拿回官燕雪蛤湯,不停舀動著,讓熱氣逐漸散去,等到冷熱適中,這才舀上一瓢,往迎菊嘴裡送。
這回她再也不毛毛躁躁,就讓奔雷託伺候著,看不出他一個身強體健的大男人,心思竟然比女人還要細,也難怪她不管多努力,最後還是贏不了他。
“我問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怎麼都敢吃,還和潘錦貴夫婦倆,吃得津津有味?”她想知道,他是怎麼克服這些障礙的。
“菊兒,這些就是我必須告訴你的地方,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要贏得對方的認同,就要投其所好,你事先沒做好功課,當然會措手不及,搞得灰頭土臉的下場”他耐心地解釋,難得迎菊會專心聽,像個受教的小孩子。
“照你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潘錦貴夫婦倆都喜歡吃些噁心的東西嘍?”她一邊問,一邊又想起那些菜餚,不禁深鎖眉頭。
“這是當然的,所以當我要來拜訪時,早就買通潘府的廚子,用麵粉做成幾可亂真的相等食材,然後再在上頭劃個十字以做記號,我只要在每道菜中,找出這樣的記號,當然就不會吃到那些噁心的怪東西。”奔雷託以前曾往來過潘府,在經過一次的經驗後,以後要來到潘府前,就事先請人通知廚子,免得再上一次當。
怪不得他吃得怡然自得,原來他專挑菜裡頭有做記號的,而她,卻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吃下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食材。
哼,下口她一定會記得,早先買通廚師。
“潘老闆說看了你昏倒的樣子,覺得你實在很不給他面子,所以,關於這汾陽酒的代理權,在你昏睡的這一天,已經簽定給我了。”他亮出和潘錦貴所簽妥的契約書,迎菊快手一抓,立即從他手中將契約書搶了過來。“
“什……什麼,籤……籤給你?這……這並不公平,你怎麼可以趁我不在場時……”
她…時又惱火了,正準備將契約書撕個粉碎時,奔雷託立即出聲說道——
“你不先看合約內容就撕了它,到時後悔別再懊惱不已。”他鄭重地告訴她。
“還需看什麼,難不成你會把代理權讓給我介她帶著不信任的口吻問。
“如果真如你所說呢?”
“這句話倒讓迎菊正視起那合約裡的內容,她將揉皺的紙張開啟,大致看了裡頭內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她誤會他了。
“要是你現在想把它撕毀,我也不反對,這樣我就有理由,請潘老闆好好再跟我重新簽定一份,到時你可就別眼紅。”
經他這麼一說,迎菊忙將揉皺的紙張開啟,光是看前幾條,她便了解整個狀況,原來奔雷託已替她將代理權簽妥,上頭言明,江南沿海六省的汾陽酒代理權,為期三年,全由醍飄居代為經銷,每年一千壇,利潤為批發價的三成,比起其它的批發價格,還要高出許多。
“如果現在你還想要把這張合約撕掉的話,那你就快點撕吧,如果不想撕,那就快把名字給簽上去,免得我到時候後侮,你就真沒機會了。”奔雷託看著她的表情,由盛怒轉為羞赧,情緒變化之大,好比夏季午後的西北雨,總是變化萬千。
說不籤是笨蛋,這樣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她怎會輕易錯過,她連忙拿起奔雷託遞來的筆,在合約上籤上自個兒的名字,等到一簽完,她總算鬆了口氣。
“太好了,長久以來,就想要跟潘老闆籤長期合約,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地完成了。”白紙黑字,往後三年,她將有更豐厚的利潤,只要打出汾陽杏花村的名號,想不好好撈上一筆也難。
“菊兒。”
“什麼事?”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