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人?鳳茗一向聲譽較好,父皇對他頗為器重,可誰知一夜之間就全變了,什麼都沒了,試問這種落差放在誰身上誰受得了?所以不管怎麼,這防人之心,我們還是要有的@!”
“哦,原來如此,情兒分析的很是在理,那我現在就去佈置,以免真有個什麼特殊情況。”聽完季情所言,鳳霞好似“恍然”,於是他點了點頭,一臉兩手準備的樣子,連“親熱”都不顧了。
鳳蕭走後,季情朝他猛地翻了個白眼,心想著這等無能之人又能幹成什麼大事?於是不屑的拿出紙筆,快速的在紙上寫下“鳳茗欲反,天凌將亂”這八個大字,走到窗前,飛鴿傳書給了遠在萬里外的主上——玉擎徹。
鳳蕭轉出,原本一臉和氣的臉色頓時變得陰冷,只見他微勾了一下手指,暗處赤朱的身影閃出,對著他行禮,口中說道:“是,屬下明白,這就立刻去辦。”
彼此的意思都明白,是調集人馬,準備行動,赤朱跟了鳳蕭這麼久,自然心有揣摩。
而鳳蕭見之能有這麼用的順手的屬下,自然心裡開心,微微而笑,半眯的眼眸中滿是陰涼寒冷。
呵,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皇位是他的,天凌是他的,這天下所有的一切,也將會是他的,呵呵!
……
“少主,近來鳳茗人馬不尋常,看這樣子,應該是要有所行動了。”樹林中,申恭敬的對玉無軒說著,神色平靜。
“少主,鳳茗這次無端被貶,定是心有不甘,所以意圖反之,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將之……”
“暫時不動,靜觀其變。”打斷申的話,玉無軒雙眼看向前方,俊美的臉上表情淺淡,不止是何而想。
呵,鳳茗被貶,理由無端?只恐怕事實,不盡然吧……
鳳茗會反,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是早天晚天的事情,沒有懸念但是如今形勢,他要慎重。那季情做了什麼他心中有數,但那金金只是表面,而在背後又有著什麼,他心裡明白,這事並沒這麼簡單。
“少主,我們來天凌,不就是等這一天嗎?為何不趁著此舉,將天凌……”
“申,我要的江山,從來都不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強攻的東西有什麼好,我的目的是要讓這天下洗牌,但是這洗牌的同時,我可不希望它千瘡百孔,甚少在我手中,我不會。”
“少主,可是如果我們不動,那不就便宜了鳳茗?鳳蕭無能,肯定抵擋不過,就算鳳芷的宸機營驍勇善戰,但也不一定能……”
“申,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不要這麼早的就下定論,我敢保證,這次謀反,天凌一定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不要知道,不管它過程怎樣變化,但那最後,都不會偏離我所設計的軌道,不過是早晚之事,無需太過心急……”
玉無軒說罷,帥氣的臉上揚起笑容,自信,耀眼,滿是無儔,俊美若仙!
申不說話,抬頭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樣自信而又深邃的他,心中敬意。
他看不懂少主,從來都看不懂他,可是即使看不懂,但只要是少主說出的話,他就會無條件去相信,並且是發自內心的去相信,就彷彿再是少主的身上,有一種氣勢,沉的像山,深的似海,即使讓人無法探究,但卻滿滿充滿著依附,充滿著敬畏,宛若九重天上的威儀!
心裡懷著遵從,申站直了身子,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不由得開口道:“少主,屬下在注意鳳茗舉動之時,好像看到了柳聖司身旁的親信恭,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他一直在宣王府徘徊,沒有離去。”
“恭?”一聽申之言,玉無軒出聲,微皺了下眉頭,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將神蹟之事上報,定是後來季情在背後搗鬼,所以柳霜霜不放心,派人前來查探。林遺音神蹟復甦,那般強大的感應,恭身為聖族之人,又在凌州,定是感覺到了,所以便找到宣王府,在那裡巡查。
這個季情,但真是自以為是!玉無軒臉色清冷,修長的手指微微握起。
“少主,屬下很奇怪,聖族之人不是自有祖訓,不可以踏出聖谷半步的嗎?怎麼這個恭會現身凌州?難道是說有什麼事情?可是不應該啊,我們與聖族結盟,如果說有事,主上會飛函通知我們的啊?”
申對於此,心中疑惑,不由得低下頭來唸著,可是聞言,玉無軒沒發出一言,只沉沉的斂下眼,嘴角微微抿著,雖臉色輕淡,但眼眸中,卻深沉莫測。
他這一生,運籌帷幄,但卻獨獨算不到林遺音,她於他,到底意味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