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類的食物長時間的存放在空間裡,應該足夠她跟安相吃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如果可以出去,安寧兒還是希望出去。安相只是一個小孩,他的人生不應該平寂的埋葬在空寂的空間裡,他應該有一個熱鬧而充實的人生。
感覺到安相在拉自己的衣服,安寧兒低下看向安相。
安相正在雙手拉著安寧兒的衣服,想要從安寧兒的懷裡下去。安相已經到了一個學走路的年紀,不怎麼喜歡被人抱著,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媽。
如果是平時,安寧兒是絕對不會去阻攔安相的願望的,但是,現在安寧兒是說什麼也不會放安相下來的。面前之人的身份還沒有搞清楚,敵友身份也還不知道,空間的變化原因也沒有弄明白,空間裡是否還有其他未知的危險,安寧兒現在心裡也沒有底。
所以,安寧兒只能抓住安相的手,讓安相不亂動。
“乖,等會。”安寧兒輕輕的安撫著。
但是,一直很安靜的安相,這次卻是一點兒也不配合,他死命的拉著安寧兒的手,想把摟著自己的手拉開,然後下去。
“這是你兒子?”看著在奮戰的兩人,面前之人開口問道。
安寧兒抬頭看了面前之人一眼,應了一聲,“嗯。”
“他是想下來吧?”面前之人接著問。
安寧兒這次沒有回答。
“他想下來就讓他下來吧?咱家說了,你不用防備咱家的。”面前之人繼續的說著。
面前之人雖然就站在安寧兒的面前,但是,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退去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帶著一種模糊的空靈的感覺。如果不是那種怪異的尖銳,這樣的聲音應該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從而拉近雙方的距離。
安寧兒奇怪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依然將安相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懷裡,任由安相拼命的掙扎。她無法對這種超出自己掌控的情況放鬆戒備,哪怕她沒有從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絲的惡意。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並不是咱家的身體,”面前之人動了動,本來凝實的身體,就像是由程式編織的一樣,散亂了開來,接著,又慢慢的凝整合原型。
面前之人看著遠方,悠悠的開始跟安寧兒講起他的人生。
他叫福滿,一個很土氣的名字。不過,安寧兒倒覺得,這是一個很適合他的名字。
在一個很貧窮的佃戶家庭長大,家中姐妹眾多。從小嚮往仗劍俠義的江湖,所以,十二歲那年,不顧家裡的反對,在某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騎著自家唯一的驢踏上了尋找江湖的路程。然後,多年後,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宮裡的一個掃灑太監,一路滾打攀爬,最終成為了皇帝跟前的總管太監。然後,在某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為了救自己的主子皇帝,死在刺客的劍下。
“那你是什麼時候得到這個鐲子的?”安寧兒問。
“咱家死了之後,某一天醒來,就已經在這裡了。”福滿悠悠的回答。這個鐲子,是某一個大臣送給他的禮物,所以,他就是這個鐲子的主人。
見安寧兒不解的神色,福滿接著解釋:“為了救主子,咱家死而無悔,可是,某一天,咱家發現咱家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醒了過來。後來才發現,原來這裡就是咱家以前的一個鐲子裡面。可是,咱家出不去外面,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咱家只能在裡面一直看著外面,看著這個鐲子傳了一代又一代,換了一個主人又一個主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換了多少個朝代,咱家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中。再次醒來,就是剛剛了。”
“你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安寧兒奇怪的問。她以前進來的時候,是從來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的。
“可以。現在也可以看的到啊,你看不到嗎?”福滿看著安寧兒,疑惑的問。
安寧兒搖了搖頭,接著問:“在我之前,你從來沒有見到有別的人進來過這裡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福滿回答。
所以,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的太監福滿,對於終於等到一個可以跟他說話的人,他很是驚喜。
安寧兒看了看空間周圍,接著問道:“這麼說,這裡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嗎?”
福滿也看著空間的環境,然後回道:“嗯,咱家醒來的時候,這裡就是這個樣子的,這麼久了,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那裡面,你知道是什麼嗎?”安寧兒指著灰霧問。
福滿搖頭,回答道:“咱家曾經試過進去,不過,一直進不去。”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