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等喘息平緩,他將她半推上車,很快地發動車子,一路朝著山下疾馳。
清晨,頑皮的陽光灑了進來,吻上床上沉睡者緊緊闔起的眼皮時,歐陽徹由沉睡中醒來。
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床位。
床鋪上雖仍殘留著餘溫,但與他纏綿一夜的女子已不在。
他抬起手來,揉揉發疼的額角,垂下視線的同時,卻意外地發覺了床單上一抹不該有的鮮紅。
那抹鮮紅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發疼的大腦在剎那間閃過昨夜的一切。
他不想去承認,為了怕心中漸漸冉升的罪惡感。
卻又難以抹滅記憶中的所有過程,她雖大膽卻帶著生澀的回應,她確實有可能是。
“該死的!”歐陽徹忍不住低咒,他很難釐清此刻自己複雜的心情。
而他,在知道她可能是處子時,心中竟有股油然而生的竊喜?
他是瘋了嗎?還是昨夜太激烈的運動讓他一時昏了頭?
他不該忘記,女人是最善變的,玩玩還可以,若想廝守一生,則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悶悶一笑,歐陽徹甩了甩頭,想將那些愚蠢的念頭甩出腦海。
但很難,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的罪惡感便在他的心裡作祟,逼得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歐陽徹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提醒了他,與她共度一夜的女子尚未離去的事實。
他由床上毅然坐起。
不行,這種事他希望能聽到她親口證實,也好過他腦中不斷胡亂猜測。
他撿起床下的襯衫,套上後快步地走向浴室。
如果說昨夜的女子是香豔、是火辣的,那現在站在他浴室裡的女子則是清麗而純淨的。
歐陽徹站在浴室門口,面對一絲不掛、站在蓬蓬頭下淋浴的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他幾乎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
“你醒了!”
原以為他還在熟睡中,所以她才會趁機溜下床,到浴室裡卸妝洗澡,然後趁他醒來前偷偷離去,沒想到他居然忽然闖進浴室。
“你的頭髮?”他認出了她的聲音,原來隱藏於厚重彩妝下的,竟是一張清麗柔嫩的臉蛋。
該說,她根本不適合把自己打扮得那麼豔麗火辣。
“我、我戴了假髮。”艾蘋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一頂微染著葡萄紅色的假髮。
她很慶幸,他還是沒認出她來;但也傷心,原來從頭至尾,她根本從來沒在他的腦海中停留過。
“喔!”低低地應了聲,他的視線緩緩從假髮拉回她的臉上。
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一頭齊肩的直髮、清麗的五官,昨夜的那件事就能解釋得合理,而且可能的機率還飄到百分之百。
“我、我在洗澡,你……”艾蘋在他面前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尷尬萬分。
她的聲音成功地拉回了他的神志,也讓他的大腦驀地想起一件事。
“你叫穆艾蘋?”他挑起眉,突然問。
艾蘋不明所以,只能被動地點頭。
銳利的眸中閃過一道瞭然的光采,他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她,一步步朝她走近。
“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嗎?”歐陽徹嘴角微勾,綻開了一抹邪佞笑意。
不就是她嗎?陸克為帶來的照片中的女子!
原以為只是巧合,沒想到春宵一度之後醒來,在浴室裡看見的,居然是同一人。
這下,他的心裡已有了答案,什麼罪惡感、什麼該死的愚蠢想法,全都被丟擲了腦海。
他將所有的罪過推卸給她,因為這個女人貪玩,因為那個賭注,因為她有目的的接近。
他對於她身體的掠奪,全都被冠上了合理的解釋。
他神情的驟然改變合艾蘋的胸口驀地一驚,她抬起頭來對著他,想開口拒絕,但已來不及,他的速度很快,手一伸就將她給攬近。
“我昨夜的表現,你還滿意嗎?”他看著她,故意開口這麼問。
他的手心發燙,心裡激昂,雖不願意承認,還是無法否認身體上對她的渴望,只是稍稍地貼近,他的慾望就又馬上甦醒過來。
“你……還可以。”他的眼神令艾蘋感到受傷,但她很快地想起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她應該是個浪蕩且流連於夜店的女子。
“只是還可以?”歐陽徹笑著問。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