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滿臉歉意地說,時間不夠,弄得不如下午好看。我攤開手板,說,道歉幹啥啊,咱來點實際的。夏芸楞了楞,開啟皮包掏了半天拿出一塊五毛放在我手心上。唉,瞧那竭盡所能的虛偽樣,多大人了,身上才一塊五毛?不信地搶過她的包包一翻。靠,她還真沒虛偽,包裡就那點銀子。司徒墨揚對情婦也忒扣了吧,無奈之下只好抽了張信用卡兜著。也算是個安慰獎。
揉下坐疼的屁屁,直接踩著高跟鞋往車裡走。
夏芸則在後面追著喊:“少夫人,那是少主的卡。”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走,當了一個小時的布娃娃不要點薪水怎麼行。
哦,對,忘了,鞋子,咱換了個旋跟的,據說這種比下午的細跟穿得舒服些。
再回到賓士內,只見,又是一個90。60。90的美女跪坐在司徒墨揚的身後,為他按摩頭部,她脖子上還帶著一塊特透亮的玉。柔軟,令無數女人和男人為之瘋狂的90胸圍,此刻正充當著司徒墨揚的枕頭,這一角色。
暴殄天物啊。
假如這個女人,在海垣的場子。。。。。。。
“上車!”司徒墨揚冷冷地一聲拉回我的思緒。
他的枕頭美女立馬下車朝我鞠了一躬,甜甜地說:“小曼見過少夫人。”
這話,弄得我好一陣鬱悶。敢情都什麼和什麼。我他媽的是穿越了啊?回古代去了?情婦還跑來和大婆說,少夫人,安好。
靠,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納悶地坐上車,我說:“叫你的小蜜們以後別叫咱少夫人。”
經過美女按摩的司徒墨揚心情明顯晴朗了許多,他挑眉問,為什麼。
我說,那會讓人想起《金枝欲孽》裡欺壓嬪妃的皇后。更重要的是,司馬少夫人這稱號我咋聽咋刺耳。(當然,咱只說了前一句,後一句,是俺自個在心裡說的。)
司徒墨揚聽完笑了。頭一次看到他愉快的笑容,蠻好看的,和鴨店的俊男有一拼。
我又問,你也有看《金枝欲孽》麼。
他說,沒有。
我好奇道,那你笑什麼。
他說,他想起司徒家族史上曾有個當過皇后的女人。
我問,然後呢。
他抽了口煙,恢復淡漠不置一詞。
什麼玩意,故作神秘!
過後我查了下資料,司徒家族史上還真曾有個皇后,那皇后胸部非常小,小得幾乎沒有,後來她還把頭髮也給剪短了。人家問,你為啥剪頭髮啊,她說,剪了以後,大家見我都只會想問這女人怎麼是短髮,而不是這女人怎麼沒胸部了。
小胸部,短頭髮,合著司徒墨揚在諷刺誰,咱也不想再重複了。
總之,鄙視這種,只看外表的膚淺男人。
車上的氣氛沉默了好一陣,司徒墨揚冷不丁地又冒了句,說:“你挺不錯的,我很久都沒受過傷了。”
我楞了下,也接了句,吹噓:“你也挺不錯的,我也很久沒受過傷了。”
“是麼?”他不信地瞅著我胳膊上的刀傷。
我心虛地咧嘴一笑,解釋說,這是咱紋身的時候不小心劃錯的。
他重重地冷哼了個嗯字,分明就是不信。我也懶得再解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啊,是吧。流氓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尤其是咱這種一等一的流氓頭頭。
也不知道為啥,兩人換掉一身血衣後,車內的氣氛也似乎好上了那麼一丁點。不懂麼?大概就和男人間的友誼差不多,莫名其妙地拳頭相向,又莫明奇妙的和諧了。
簡單概括一句,知英雄,重英雄!
但,很快,這個結論就被推翻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正當我為和環球梟雄建立了惺惺相惜之情而激情澎湃的時候,司徒墨揚一盆冷水又潑下來——
他說:“記住,最後一次容忍你,做我的女人就必須戒掉你那套街頭流氓的痞樣,一切按我的規矩來!”
我笑了:“老孃也和你開啟天窗說亮話。做我的男人,就必須懂得下廚掃地。否則咱倆就是土地和播種機!始終是我貴你賤!”
嘩啦!——
一聲巨響,毫無徵兆的,紅酒杯,再次被古銅色的大手捏碎。
沉鬱不見眼底的眸子尖銳如刀向我逼來。
我嗖地一聲,抽出藏在內衣的水果刀,喝道:“怎麼著,還想再打!?”
不想,他視線緩緩從我臉部轉移到手中的刀,冰藍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