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龐橫貫入我的肩膀。
痛!!
媽的,下手這麼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孔雀雞的雖有功夫在身但比起我還是差上一截,刀縫裡找錢的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豈是學跆拳道鍛鍊鍛鍊身體的小白兔可比?
我被制止的手腕一動,反客為主,順杆而上抓住她的胳膊,略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猛然響起,被夾住的腳踝狠狠一踹,脫離嵌制,身形稍褪一步,又一勾,一個小擒拿手再瞬間跟上。一身黑色華衣的“孔雀雞”轟地一下摔在地上。
拔出肩上的小刀,狠狠地往她掌心一插。森寒的刀鋒貫穿她的掌心。我狠聲道:“這一刀是還給你的!”話罷,抽出刀鋒,往她另一隻手掌又狠狠插下。
幾滴鮮血宛如豆粒立即迸濺到臉上。
不要說我狠,咱是個撈偏的,泥人一樣給人捏,就不是毒蛇晴了!
斗大的汗珠緩緩的自孔雀雞的額頭滲透而出,可除了開始的一剎那,再也沒聽這女人哼過一聲,雖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心下也不禁敬重她是個人物。我放開鉗制,冷喝一聲:“不要以為偷襲成了就是贏,滾!”
“好!不愧是我們司馬家的媳婦!”女人還未答話,身後響起三聲擊掌。
誰?
我扭過頭。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叼著香菸,身後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貴婦。基因突變男高大的身影則跟在兩人之後。
想必這對夫妻便是所謂的老爺,和夫人了。
司徒老爺嘴角帶笑,極滿意地看著我,司徒夫人則神情淡漠,彷彿一切都置於事外般。至於基因突變男,比之半小時他下樓吃飯前,心情明顯沒那麼暢快,冰寒的臉上,濃眉微皺。
“兒媳,怎麼和下人打起來了。”司馬老爺含笑問。
“。。。。。。”
我沉默了,不知道怎麼答,總不能明知打不過基因突變男,還蠢得跑過去說,喂,老頭,你誤會了,我不是你兒媳!至於打人,那是咱不爽你手下的馬!這樣吧。我是勇,但得勇得有價值。這又沒咱的小弟,給他喚一聲也不會死。我逞個毛勇!
“爭風吃醋?”司徒老頭很快臆想出一個理由。
“。。。。。。。。”我又是一陣沉默。
“哈哈,墨揚,你媳婦兒害羞了,那好,小晴,你想怎麼處置她?”
我敢打賭,十有八九,司徒老頭就是編出司徒家族史的無良太監作者。還不到2分鐘,他竟想象出兩條不可能的理由。這個問題,再不答就實在太對不起司徒老頭的厚愛了。
我說:“我不想在視線範圍內再見到她!”
對於開罪過我的手下敗將,只有三條路可以走,一是斬草除根讓我殺了他。二是見我就避,滾得遠遠的。三是誓死效忠,為我所用。
即使我欽佩孔雀雞的忍耐力,也不會破例。而且,明顯我已經很仁慈地幫她選了最輕鬆的一條。但,很快,我發現,我錯了。
孔雀雞聽完我的話,眼中竟現出一片驚恐,張嘴便要咬舌自盡。可惜,司馬老頭身手極快,壓根就不像上了五十歲的人,他身影一閃,卡住她的雙頰,冷笑:“我司馬家要留人到五更,閻王三更來了也得等!”
話音剛落。不知誰通知的黑衣人便帶著耳機,走了進來。
只見,他們往孔雀雞嘴裡塞了塊棉花,一個接過司馬老頭的手製住孔雀雞,另一個變魔法似的掏出一瓶無色油狀的液體,往孔雀雞臉上一撥。
“啊!”一聲連棉花都無法塞住的尖叫在房內迴盪。
孔雀雞,吹彈可破的肌膚被硫酸迅速腐蝕。吱吱地,像燒開的油鍋剛燙下一塊麵餅。
我手心都捏出了汗。硫酸潑人在道上並不罕見,但若非有深仇大恨,誰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去毀人容貌。道上,有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再大的仇恨,死了也就埋了。司馬家的人為這點小事毀人容貌,害其一生陷入痛苦,就不怕折壽麼。
邊想,視線不禁轉移到這一家三口身上。
司徒夫人,淡淡地看著我,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司徒老頭,嘴角噙笑,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像在觀察什麼。
基因突變男,不,是司馬莫揚,冰藍的雙眸冷冷地,沒有一絲溫度,連自我甦醒後。嘴角一直掛著的諷刺都省了。
無論是何種神態,他們的焦點都在我,沒有人去看正在受罰的孔雀雞。
涼意在心底一掠,我明白過來。打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