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想撕破你的淡漠
只是,這個宴會,為什麼非要我去?悶悶地想不通,洗完澡,換成平常的衣服,頭髮又刻意整亂些,走出洗手間。
司徒墨揚蹙冷眉,顯然對我的裝束並不滿意,但他沒有多說什麼,示意小雪犀將波鞋叼到我面前,淡淡道:“換上。到時間了。”
我怪怪地接過鞋子,說:“你不會帶我去亂墳崗吧?”
司徒墨揚面無表情地跨步往我衣領又是一揪,就要將我拖出去。我忙雙手摳住門邊,壓低嗓音喝道:“放手!老孃自己會走!”
要手下那些馬仔看到我這副受虐小媳婦的模樣,以後還怎麼混?
司徒墨揚銳利的鷹眸一眯,警告地凜了我一眼,放開大手。我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跟在他後面,儘量給人予一種不是御天在強迫毒蛇睛,而是毒蛇睛在壓迫御天的感覺!
“少主,少夫人……”殘開啟車門,見到我的剎那掠過一絲驚異。
我跟著司徒墨揚坐上車子直奔他家的私人飛機場,七小時後降落在losbngeles(虛擬地名),因為時差,losbngeles已經是晚上了,旖旎夜色,流光溢彩。司徒家接應的勞斯萊斯自然早侯在了機場。坐上舒適的名車,前方三輛警車開道。看到朝兩邊散開的車輛和人群,我忽然有種壓馬路的感覺,嘴角不禁勾了勾。
司徒墨揚淡瞟向我,眉梢挑了挑。
大約是和冰塊一起坐了7個小時飛機終於到達目的地,納悶的心情得到釋放的緣故,我側過臉,笑說:“原來壓馬路不是小混混的專利,大鱷也喜歡麼。”
司徒墨揚聞言朝四周慌忙散開的人群淡掃一眼,最後落在我嘴角的微笑,薄唇上頃5度,微微一凝,垂下,恢復淡漠。
我無所謂地偏了偏頭,視線重新投向車窗外,不明白司徒墨揚為何總是吝嗇他的神情和言語,但,也許,這就是身處高位的通病吧。
街頭瘋狂擁擠想湊熱鬧的人群,像籠裡待宰的鴨子伸長著頸脖。我忽然幻想起把司徒墨揚冷峻的臉切割下來,按上去。然後他像一條可憐兮兮的沙丁魚拼命在人群裡擠,我則是一個漁夫,一網子把他撈起,正當他自以為高人一等地睨視身下其他沙丁魚時,我一腳蹬在他高貴的臉上,惡狠狠地說:小子,讓你在老孃面前顯擺?老孃他媽一腳踩扁你……
哈哈——光是想想都爽。
正當我自得其樂之時,身旁沉音淡淡諷刺道:“想象力真豐富。”
我回頭,輕哼:“知道老孃想什麼麼?”
他譏嘲地勾了勾唇角,彷彿一眼就可以洞穿我的想法。我眼神微斜,在車窗上照了照,真有這麼明顯麼?唉,看來我患了嚴重的幼稚幻想症,而這全由於長期生活在他的脅迫下無法宣洩之故。藥方:很踩他一回。可惜,卻沒有機會。
不過,現實做不到打他十棍八棍,在腦裡幻想下得個心理舒坦也是不錯的麼。於是乎,我沒鳥他,繼續在腦海理把他的臉切割下來,按在一個瘦小的身軀上任我欺凌。
……
環球大酒店門口,停著上百輛豪華轎車,賓士,賓士,寶馬,凱迪拉克……當然,所有鎂光燈在這輛至今產量不到12萬臺被稱為“輪上的布倫海姆宮”的勞斯萊斯到來時,通通轉了焦距。人們驚歎著這輛全球檔次最高的銀鈴系列。
但,一切光彩在殘拉開門,我身邊這個男人悠然下車的一瞬間,失了色。無數閃光燈皆因襯托他而存在,彷彿,他只淡淡一現,就將萬光齊聚在掌心。蜂擁而來的記者和商界各路人士都想和他搭上兩句話,可惜,卻被沿路的保鏢隔開了。
我饒有興致地跟在後面,不是想分享他的光彩,而是那些風流倜儻又或者豪門大少的優雅慢慢削落成妒忌的表情實在有趣。
閃光燈自然不會照到如此平凡穿著的我,所以,我可以盡興參觀上流社會的宴會,以及他們的千姿百態。
身後的貴婦,在短暫的錯愕之後,隨著閃光燈遠去,恢復了她們的“優雅”,相互略點下顎,禮貌地微笑,但她們的眼神分明在攀比對方身上珠寶的價值,每有勝者便閃過一絲得意和輕蔑,落敗的則掠過一絲妒忌而後重新漾起她們對著鏡子不知練了多少遍的標準微笑。男士們因身邊女人的珠寶而驕傲,又或者自卑。
原來上流社會里身邊女人的珠寶就是男人財力的象徵呵——
我低頭看著自己三十塊的牛仔褲和十五塊的T恤,突然很想看到司徒墨揚丟臉的模樣。身價不可估量的司徒家族掌舵人帶來宴會的女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