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斷地向外流著,從我的身體裡面毫不間斷地流了出來——!
難道……難道……?
未曾試過,卻也看過電視有些常識。
我手指顫抖著,按下書桌上的內線:“叫醫生,來房間……”
昏眩,頭,好重。
我咬牙撐著,只為聽到一句落實的話!
很快,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少夫人,少夫人……”
我凝聚所有的力氣,厲喝一聲:“進來!”
“門反鎖了……”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回話。
Shit!
我又痛又急,一點點,一點點,強撐起身子,頭暈沉著,下身,鮮血流得更急。看不清眼前的畫面,踉蹌地扶著牆壁,摸了好久,終於摸到一個圓凸的東西,扭開——
“少夫人,少夫人……”門外的人衝進來,七手八腳地將我抬起。
我的視線全黑了,運用最後一絲理智,冷問:“是不是流產了!”
“……”醫生支吾著。
“說!快!”我的十指陷入掌心,用力地內扣,利用刺疼保持最後的清醒。
“是的,少夫人,流產了……”
真的是,流產了!
僅剩的理智淹沒下去,我來不及想任何,便暈了過去。
醒來時,洪姨含著淚坐在身旁,司徒墨揚站在五米開外,狠狠地一口一口抽著煙。
我的視線緩緩掃視著,很靜——
忽然,‘嘩啦’一聲,猛地坐起!
我聽到我的聲音很冷,很鎮定,卻帶著某種希冀:“我是不是發燒了?”
洪姨低泣:“小晴……不要這樣……”
我嘴角輕扯:“不過是發燒!哭什麼,一年一小病,十年無大病!”
我記得的,昏迷前有人說我流產了。但,那怎麼可能,於小晴分明是假孕啊!怎麼會有流產?一定是我燒糊塗了,有了幻聽。哈哈,一定是!
但是,一把顫抖的聲音徹底地斷了我的念——
“少夫人,您是流產了……”
什麼?
為什麼?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機器人般偏過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你再說一遍!”
“少夫人……”
“我讓你說!”我厲喝一聲。
她低頭,不敢言語。我‘嘩啦’一聲扯開被子!褲子,我的褲子換了!誰他媽的未經允許給我換個褲子!誰他媽的擅作主張!
不,不是啊,於小晴,好多血從你腿間流出,所以要換褲子啊!
是流產了,流產了……
司徒墨揚手中的雪茄狠狠摔在地上,鞋尖用力地踩著。
我呆滯地問:“為什麼會流產?”
十幾個醫生低著頭,沒一個人回話。
我將視線投向洪姨,最後看向司徒墨揚,希望有人告訴我答案——
司徒墨揚沉音有些鈍痛:“因為胎位不正。”
我聽不懂:“什麼叫胎位不正?”
他說:“那天,我摔了你,所以胎位不正。”
“你……你害死了我的寶寶?你,你害死了我的寶寶?”痛楚一瀉千里!恨意愈加濃郁!我咆哮道,“為什麼?司徒墨揚!我於小晴到底欠了你什麼!欠了你什麼!”
我手往褲兜一摸,卻什麼也沒有!
槍,槍……
我茫然地掃向周圍尋找,所有人都怯懦地看著我,他們,都是司徒墨揚的爪牙!
沒有人幫我!沒有人幫我!
光腳落在地上——
洪姨要扶我:“小晴,你要去哪,先好好休息……”
我已經沒有知覺了,一把摔開她,跌撞地走向司徒墨揚,沒有任何色彩,對上他的雙眸,雙手緩緩舉起,對準他的脖子,那個象徵著生命湧動的地方——
猛地!狠狠掐下去。
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活活掐死你!
司徒墨揚沒有動,任由我掐著,脖子開始紅漲。
洪姨從後面跑過來,劇烈地搖著我的手:“小晴,你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不衝動?怎麼能不衝動!雖然從未預料到,我會有孩子,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我孩子被這個男人殺了,我怎麼能不衝動!怎麼能不衝動!
司徒墨揚伸手摟上我的腰,低沉的聲音柔淡道:“以後還會有的……”
奇怪,我掐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