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小女和劣徒的訂婚之期就要到了,歐陽兄也留下來,喝杯喜酒吧!”
歐陽鋒陰森森地說道:“那是自然,藥師兄的高徒和千金訂婚,這可是大事,這喜酒是一定要喝的。何況,我那侄子的傷也要很長時間的修養,少不得勞煩藥師兄了。”
張雲風聽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記恨上郭靖了,於是上前一步,很“恭敬”地對歐陽鋒說道:“歐陽前輩,令侄的傷我們一定會盡力給他治療,需要什麼好藥,請儘管開口。島上沒有的,我們就出去買,保證歐陽世兄在最短的時間內康復。只是,歐陽世兄在比武中暗下毒手,傷了我這郭師弟的手。現在,我雖然勉強壓下了毒性,可真正解毒,還需歐陽前輩的獨門解藥才行,所以還請前輩賜下解藥,救我這郭師弟的性命。”
經張雲風這麼一說,黃老邪和洪七公才注意到郭靖的一隻手是黑色的,這讓剛才還對歐陽鋒有所愧疚的洪七公登時發作了,冷笑著說道:“歐陽兄,看來你的侄子還真是家教有方啊!暗手傷人,連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瞞過了。好!不簡單!”
歐陽鋒這個時候也才知道自己的侄子為什麼被人打的那麼慘,再被洪七公一奚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扔給了張雲風,說道:“內服外敷各一粒,三個時辰就好了。”
張雲風從藥瓶倒出兩粒來,把藥瓶還給了歐陽鋒,然後捏碎了一粒,敷在郭靖的傷口上。而原本應該給郭靖服下去的那一粒,張雲風卻收了起來。他知道郭靖有抗毒的體質,這一粒服不服都無所謂,所以對郭靖說道:“郭師弟,這一粒你不要服了,留給我檢驗一下吧。將來如果再中毒,可就沒有歐陽前輩的解藥了,等我研究出藥性來,做出幾十斤,那樣我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郭靖很老實地點頭說道:“大師兄,我聽你的。”
兩個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那粒藥的歸屬,讓歐陽鋒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歐陽鋒是玩毒的大行家,手中的毒藥上百種,張雲風研究出一種毒的解藥是沒什麼用的。這一點,歐陽鋒清楚,張雲風也清楚。張雲風這麼做,無非是表明和歐陽鋒對抗到底的決心,只比指著歐陽鋒的鼻子說:“我們不怕你!”委婉上那麼一丁點。
歐陽鋒自從來到桃花島上,就三番兩次被這些小輩羞辱,心中恨的牙根癢癢。可在黃老邪他們面前,又實在不好教訓他們,只能恨恨地站了起來,說道:“藥師兄,七兄,兄弟放心不下我那侄子,想去親自看護他,失陪了!”
說完,也不等黃老邪回話,就拂袖而去。黃老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有些憂心忡忡,對張雲風說道:“雲風,你可一向是個知道的輕重的人,怎麼今天如此不理智?得罪了西毒,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洪七公對張雲風的作為很有些不滿,在他看來,張雲風這是明顯的不尊重前輩。不管這個前輩是什麼樣的人,年輕人就不能如此無禮,所以也插嘴道:“小子,你可別指望我們這些人會總護著你!你們總會有落單的時候,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張雲風微笑了一下,說道:“兩位師傅,弟子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郭師弟傷了歐陽鋒的侄子,這個仇不會因為他知道是歐陽克先用了卑鄙的手段就不再計較的,他早晚會來找郭師弟的麻煩。而我這麼做,就是向他表明,我不怕與他為敵。如果他敢動郭師弟,我就敢和他拼!就象七公師傅說的那樣,你們是不可能總護著我們的。那麼歐陽克也一樣。只要歐陽鋒他敢對郭師弟動手,我就敢弄死歐陽克。除非,他永遠把歐陽克拴在褲帶上!”
黃老邪和洪七公聽張雲風這麼說,都愣住了。張雲風這套狠辣的報復理論,實在是讓他們無法置評。而且,他們都沒有想到要為郭靖積極地尋求化解仇恨的手段,倒是張雲風對這個兄弟如此關心,想出了這麼一個不動用他們老一輩的人就能成功的手段。再說,這個手段雖然狠辣,可前提是建立在歐陽鋒對郭靖動手的基礎上。歐陽鋒既然能對郭靖這個晚輩下手,張雲風為什麼不能用更狠的手段報復回去?所以,洪七公只是嘆息了一聲,不說話了。
黃老邪在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又說道:“雲風,你維護師弟的心情,為師理解。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把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來,萬一歐陽鋒在對郭靖動手時,先來對付你,你又如何?”
郭靖到這個時候,才明白張雲風做了那麼多,原來都是為了他,心中感激,嘴上卻說不出來,眼中含上了淚水,叫了一聲:“師兄……”就哽咽住了。
黃蓉對張雲風的作為卻是又驕傲,又擔心。為了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