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雲風,急忙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努力地平息了一下情緒,才又說道:“莊主,我敢保證,我們這裡不會有奸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經過嚴格的身世審查,之後還要經過很長時間的觀察。並且在確定加入本莊之後,他們的家人也會被妥善地安置,生活和安全方面都沒有問題。而且,我們蒼瀾山莊對屬下的待遇非常好,他們沒道理做這種吃裡爬外的事情!”
張雲風搖頭道:“蕭總管,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以前你相信人可以在天上飛嗎?現在我做出了滑翔傘。以前你相信一個普通人能將一個絕頂高手一擊致命嗎?現在我們有了火箭。所以,我們的審查再嚴密,對屬下再好,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沒有人背叛。人的貪慾是無限的,只要發現有更好的生活可以選擇,不要良心的人有的是。”
蕭玉樓知道張雲風說的話有理,他打理蒼瀾山莊這麼多年,這裡的每一個人他都熟悉,這裡的每一個年輕人都被他視做自己的孩子。如果這些人中間出了叛徒,他當然會異常痛心。所以他呆呆地坐回椅子上,嘴裡依然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張雲風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於是換了個話題道:“那六個幫派向我們挑戰是什麼原因查清楚了嗎?”
蕭玉樓意氣消沉,有氣無力地答道:“由於時間太短,所以沒有太多的訊息。只是在追查胡家父女失蹤案的時候,有一條開始時我們沒注意的情報,說是胡立庸把什麼東西交給了您。現在我們猜想,是不是這個東西很重要,這才引的眾多江湖門派不惜大動干戈。不巧的是,不知他們為什麼會認為東西交到您的手裡了,所以才有了這次的九幫大會。”
張雲風皺了皺眉頭,說道:“胡立庸這個老狐狸非常狡猾,從一開始接觸,他就對我和金明川保持著戒備的心態。如果那個值得六個完全沒有瓜葛的幫派一起出動的東西確實在他手中,他也不可能交給我。不過這麼說來,胡立庸父女很可能沒死。不管是他不想交出這個東西,還是他確實沒有,把禍水引到我們身上來,都是他唯一活命的希望。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這六個幫派為什麼會統一行動?難道他們之間就沒有爭鬥?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清楚的。”
半天都沒說話的黃蓉這時說道:“有什麼問題現在都不重要了,六大幫派既然已經聯合了起來,我們也不得不迎戰。我們手中的三個幫派,是號稱江湖上最大的三個幫派,人數上絕對比他們多。即使是論高手的數量,我們也足以壓死他們。洞庭湖距離襄陽不遠,到時候我們把郭師兄他們都召來,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張雲風搖頭道:“我們當然不怕他們來硬的,可是不能不提防他們來陰的。萬一,在他們背後穿針引線的人是楊康,事情只怕就沒那麼好辦了。”
司馬賦疑惑地道:“楊康?不會吧?他才被我們打的狼奔豕突,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馬上就出來攪風攪雨,不怕再被師傅您盯上嗎?他不可能每次都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的。”
張雲風嚴肅地道:“賦兒,你這樣的態度可要不得!不管敵手是什麼樣的人,你都要全力以赴,獅子搏兔的道理不用我再多說了吧?而且,楊康這個敵手可不同於一般人,他的武功雖然不算高,可非常的聰明,手段也夠狠毒。和這樣的對手交鋒,稍有不慎就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司馬賦被張雲風教訓了一頓,絲毫不敢回嘴,只能老老實實地受教。張雲風見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就不多說了。所謂響鼓不用重錘,只要司馬賦接受教訓了,就不能說的太多。若是揪住這個問題喋喋不休地說起來沒完,只怕本來接受教訓了的人,也會起逆反心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雲風又思量了一下,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有備才能無患。蕭總管,君山大會的事就交給你了。現在就派人上島去監視著,不要讓六大幫派的人在上面耍花招。另外,我們派些人上島去做些佈置,埋些手雷火箭什麼的,萬一我們失敗了,也能掩護我們全身而退。還有,在島上找個隱秘的地方佈置下船隻,預先準備好退路。即使我們失敗了,
安全撤退的辦法。洞庭湖上的所有船隻也都要控制I不要被別人發現,一切以隱秘為先。對六大幫派的調查也要加快,最起碼他們都有哪些高手,這些高手擅長什麼,有什麼愛好,都要調查清楚。”
蕭玉樓認真地記下張雲風吩咐的話,連連點頭答應。黃蓉這時也說道:“這些佈置都是為了以防萬一,未必能用得上。真正的武林聚會,很可能要用比武來決定話語權。我們這邊雖然有師兄你和郭師兄兩人坐